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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海突然什么都说不出来，只是呆愣愣的看着苍林。
“怎么样啦？”几个人影突然从后面赶过来，急匆匆的。
原来是抓紧时间修理完了牙齿的白匀几个。
小青迅速回头，对着他们做了个“嘘”的手势，几个人顿时屏气收声，脚不点地的掠过来，静静的往前面看。
苍林不再继续，只是微微侧过脸，看了眼后面，“结束了？”
几个人用力点头，整齐划一。
“走。”似是再也不愿与法海多做纠缠，苍林直接领人向外走去，对白匀的欲言又止视而不见。
在最前面的苍林将要转过楼梯拐角的瞬间，法海忽然像是拼尽了最后的气力挪动了一步，然后就被人挡住了。
“小青？”
正是去而复返的小青，此刻他的表情跟刚才的苍林如出一辙，都是完全的没有表情。
“奉劝你一句，”小青冷冰冰道，竖瞳猛现，话语间似乎都带上了血腥味，“老板说什么你只照做就好。”
然后便再次追赶前面的队伍去了，不过走了几步又顿一下，似乎是轻笑一声。
是那种带着毫不掩饰的凉意的笑。
“对了，忘记提醒你了，老板真的会杀你哦。”
“因为他根本就不会遭天谴。”
等到苍林一行人终于彻底消失在医院内部，白匀也从原地消失了，只留下表情无比震惊的法海。
地上的影子，歪歪斜斜的，很长。
回去的路上，气氛比来时沉闷了不知几千几万倍。
从医院回侦探所要三个多小时，从出发的那一刻起，特瑞斯就努力蜷缩在副驾驶上，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
走了几十分钟，开车的苍林忽然开口，“与你无关。”
精神高度紧张，身体极度紧绷的特瑞斯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只是条件反射的就去看他。
苍林周身的气压似乎已经渐渐恢复到平常值。
过了大约两三秒钟，苍林又淡淡的开口，“与你们无关，只是，遇到了某件事。”
“所以，你们可以呼吸了。”
他的声音很低，按理说，就是超过半米应该就听不到了的那种音量。
可是随着苍林的开口，一直乖乖跟在后面大气不敢出的墨牍他们一度停止的呼吸声真的再一次清晰的传了出来。
连带着不用呼吸的特瑞斯也瞬间放松，开始靠在副驾驶上伸胳膊伸腿儿。
活动了一阵子，特瑞斯大概是觉得在此时此刻这种不尴不尬的关键、历史性时刻，自己必须要说点儿什么才不至于一路闷到家。
可是自家老板出去之后到底遇到了什么，究竟为什么一会儿不见就活像是变了个人一样的发怒，特瑞斯完全毫无头绪。
于是，纠结了半天，吸血鬼也只能很认真的看着苍林，绞尽脑汁，干巴巴的安慰道，“老板是最厉害的。”
苍林瞥了他一眼，表情依旧冷漠，不过眼中似乎多了点温度。
大受鼓舞的吸血鬼眉头几乎要挤到一块去，想了半天，严肃道，“一切反动派恶势力都是纸老虎。”
唇角微微勾起，苍林点点头，“这是自然。”
万物此消彼长，世事因果循环。
然而，如何算消？
如何，又算是真正的长？
什么是因？什么又是果？
循环，能否有终结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