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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关于驯养之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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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让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来自黑夜中的反扑会那么的突然,潜伏了近三个月的爆发伤害了迹部早已视为保护之中的人。

    那是一个装修的很富丽堂皇的别墅。

    在二楼空无一人的卧室里响起了滴滴的提示声。

    藤堂从浴室出来坐在床边,拿出吹风的她刚没弄多久晃眼就看见了摆在梳妆柜上的笔记本电脑。

    看到电脑上不断跳跃的邮件提醒,还没有完全把头发吹干的藤堂放下手中的吹风,坐在了电脑面前,一双明显才接受过美甲的手碰到鼠标,轻轻一点,邮件里的内容就弹了出来。

    还有附件?看着陌生的发件邮箱地址,藤堂有些犹豫,最后还是好奇心战胜了她的理智。对着附件框一点,附件里的内容很快被加载出来。

    一张接一张的照片呈现在藤堂眼前:照片里那个无时无刻闪耀着光芒,把骄傲张扬刻进骨子里的少年怎么能用所有后援团少女都梦寐以求的表情那样柔和的看着那个人,实在是不能被饶恕呐……君王的恩赐决不能降在一个人身上,就算是有那样的存在也要被摧毁掉。

    直到把所有相片仔细看完,藤堂依旧维持着表面的平静,可眼底的疯狂却积累的越来越多,两手迅速在键盘上敲出一行字,设置邮件群发后,无名指对着删除键轻轻一点,嘴角勾出一个满意的微笑。

    唯有涂着指甲油的手指在屏幕闪动荧光的映称下透着不详的红色,吞吐着噬人的光芒,嗒嗒嗒的声音停止后,所有的罪恶掩盖在了宁静的夜色下。

    体育课结束后,知世来到衣橱间。正处于阳春三月的东京气温明显回升,运动过后绕是知世这样冬暖夏凉的体质,这时的额头也沁着细汗。

    刚拿出汗巾挨着擦完汗,有些口渴的知世放下汗巾,伸手把泡着花茶的玻璃水壶拿了出来。

    喝水之前看到有些花瓣不像往日那样饱满的知世也没多在意,只是偶尔起了一个念头:难道今天的水温不合适?

    看来以后要记得注意温度的问题,这样泡出来的花茶才会更漂亮呢。不知道水温不对会不会花茶影响味道?

    这样想着知世张嘴尝试性的喝了一小口,当水刚刚进入口腔还没流向喉管,从身后传来的大力撞击不仅使得知世一个意外吞下了含在口中的水,也碰掉了她握在手中的玻璃水壶。

    掉落在地上的玻璃水壶碎成一片片盛开在水里的冰花。

    而这时知世手捂着喉咙,面上痛苦的神情让刚发现自己闯了祸的草野茜不知如何是好,慌了手脚的草野求救似的望向西川良香。

    “笨蛋,还不快点抱着她去医疗室!”看出知世目前已经失去行动力,西川脸上的神情完全不像平时面对知世的冷漠,她不失冷静地指挥到。

    有了西川这个军师指挥,草野就像孙猴子找到了定海神针,有了方向的她打横抱起知世就跑,多亏她平常没有松懈的训练,抱着一个和她体重相当的女生,在奔跑的路程上草野她看起来也不吃力。

    总是吐槽她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西川第一次庆幸好友草野拥有这样的怪力,看着草野马不停蹄的操着医务室方向跑去,原本提步就走的西川刚踏出一步却又停了下来,她看了看地面的玻璃碎渣,转身从柜子中取出没有用过的帕子沾了些地上四溢的液体......

    做这件事的时候,西川心中对自己这反常的举动解释道:她这也不是想要帮她,就,就当做是换她那一次帮社团的恩情好了。

    收捡好帕子的西川快步跟上了和她已经有一段距离的草野。

    在行进的途中,草野悬着一颗心,分不出多余精力观察知世的她只能不停的对自己说: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草野你不能一直都是良香口中的那个笨蛋麻烦精,要赶快到医务室啊......

    汗水不停地从草野茜那圆润饱满的额头上流下,一路淌过她因为长时间剧烈而变得一片通红的包子脸,一滴接一滴的掉在她怀中因为喉管和身体其他部位感到的灼热刺痛而无法发声的知世面颊上。

    当气喘吁吁的草野撞开医务室正虚掩着的大门后,空荡荡没有校医在的房间却像是对她这一路来流下的汗水无声的讽刺和嘲笑。

    “先把她放在床上......”一个接一个的指令从西川的口中发出,她从容不迫的淡定模样很好的安抚了草野慌乱的内心和焦急的情绪。

    可是看着那架子上一排排标着繁杂文字的药瓶和医疗设备,脑子里一片空白想帮忙都不知道从哪里下手的草野此刻却害怕无助地想哭。

    怎么可以、怎么会这么没用,草野茜,你就是个废物!因为自责,草野的双手被她攥的死紧。

    所以当一道温柔低沉的男性嗓音声音出现在她耳边时,对那时已经绝望的草野来说,堪称生命的救赎。

    “大道寺桑这边我来,你先去那边休息一下吧,会没事儿的。”

    脑袋停止运转只剩下听从命令程序的草野条件反射的迈着她胀痛的双腿呆呆的走到一边的椅子上,然后看着那个戴着眼镜,有着一头深蓝色的男生有条不紊的递着各项工具给正在为知世做着应急救护措施的良香手中。

    明明那种吊儿郎当的小白脸男生在以前从来都是不被草野欣赏关注的类型,偏偏在那一刻如同被光芒笼罩着,褪去浮夸的神色,那认真而庄严的面庞有一种神奇的吸引力让她移不开视线。

    也许那就是医生这个职业神圣被人推崇的地方。一句有我在没事的让草野彻底放了心。那一刻忍足侑士这个名字真的就像是天使一样闪耀着光芒。

    因为看到草野抱着知世,就连以前知道排练时也多数冷面的西川都破天荒的露出焦急的神色,在那一夜过后对某些事情有了一定猜测和结论的忍足不放心的一路跟过来,才能顺便在草野惊慌失措的时候救了场。

    在看清三个女生一路朝着医务室方向而去,之前为了保险起见的忍足在跟随的时候当即掏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救护车的鸣笛让草野彻底清醒,她紧悬着的心也离地面稍微近了一点。

    正如之前草野她一直以为到了医务室知世就能平安,这样简单的想法支撑着她拼了命地奔跑,偏偏那被她视为救星的校医却不在,导致她情绪彻底崩溃。

    这次在听到救护铃声的时候,涣散的瞳孔再一次升起希望的微光。

    救护车来了,知世就不会有事了吧。哪怕在草野茜已经到了绝望的时候,她原本依旧像干涸的泉眼一般都没有出现的眼泪,却在她冒出这个想法后突然止不住的喷涌而出。

    练剑道时再苦再累,被学长学姐戏称为怪力萝莉,坚强到不像女孩子一样的草野,此刻怎么也止不住眼眶中的泪意,她那颗自从拿起剑就无所畏惧的心第一次感到害怕。

    抱着知世的手累到脱力的后遗症出来了,团成拳的手除了收紧完全僵直到动也不能动也不能动。

    可就是这么一双无力的手,草野却第一次真正的明白了传授剑道时,前辈所说的一句话:当你的双手能够负担得起生命的重量时,你才能明白拿剑的意义。

    草野的眼神从最初的涣散,之后带着聚拢的微光,再到一往无前的坚定,不过短短几个瞬间,但只有她自己才会明白现在的草野茜已经和从前的那个她不一样了。

    那一瞬间,草野茜的蜕变被人叫做成长。

    知世可是我发誓要用生命去保护的人呐,所以伤害了知世的人都不能被原谅!

    不说草野在这短短一瞬间的醒悟,接到忍足的电话,得知那个之前还笑着说信任自己的少女今天却遭受意外的消息,迹部没有片刻犹豫,他动作迅速德赶到了知世所在的医院。

    在经过忍足他们初步的处理,知世原本如同刀割火烤的感觉已经少了很多,面部的痛苦神色也不像最初那样的明显,后来被医生打了麻醉剂和止痛药的她如今安静地睡在病床上。

    “医生,请问我们家知世小姐的情况怎么样?”收到知世住院消息后的堂本管家急忙让原田开车赶到了医院,而知世的母亲园美因为早先谈生意的原因还在国外,即使收到了消息也没办法立即赶过来。

    作为看着只是长大的老管家也是知世如同亲人般的存在,他到了医院之后虽然焦急不安却还是呆在病房外面,可当医生一出来,堂本在第一时间变迎了上去,忧心忡忡的问道。

    “经过我们的初步......”理解病人家属情绪的医生在第一时间内用简洁明了的话告诉了堂本管家知世现在的情况。

    得知知世性命无忧的堂本刚松了一口气,却在听到医生下一句话后震惊万分,他刚想张口问,耳畔已经响起了一道声音快人一步的问出了他的心声和焦急。

    “不知名带有腐蚀性的液体,失声时期的不确定性,你的意思是她的病情作为医生的你们也无法治愈?”迹部踏进这个带着浓浓消毒水的地方都没皱眉,却在听到了这样一个消息之后眉头紧皱。

    在他没有反应之前,锋利的眼神已经落在了面前这个带着白口罩的医生身上。明明才国一的少年,眼神中带着的威压让他面前的这个成人都有些不能直视。

    抬手擦了擦额角落下的汗,缓和了紧张情绪的医生开口解释道,不是意图推卸责任,只是想表示他们确实无法进行针对性的治疗。

    其实即便有西川提供的液体残留物和她们事先所做的努力,那毕竟是带有腐蚀性的液体,被人精心设计的浓度不至于致人死亡,但对脆弱的喉管等器官确实造成了一定的损伤,没有人能百分之百的保证知世是否能够痊愈以及痊愈之后不会留下的后遗症这些不确定的问题。

    医生的闪烁其词让对人心有着一定了解的迹部不满,他面上却依旧一幅冷淡骄傲的神情,心中的不满却没带出半分。

    在了解到情况之后,比起看望尚在昏迷中的知世,迹部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要去做,他对一直在旁边安静听着两人对话的堂本管家承诺道:“这件事情我迹部景吾一定会给大道寺家一个交代,那么告退了。”

    就在迹部转身正与离去的时刻,因为药效退散而渐渐清晰过来的知世发出的动静引得一直守在外面的人们一阵骚动,草野和堂本管家虽然激动却不失有序的围了上去,就连一直守在这儿没有离去的西川也控制不住将带着一丝关心的眼神投向里面去。

    听到他们激动的声音,迹部的脚步只出现过一丝的停顿,而后却越发坚定的迈开步子,几个呼吸间便消失在这个楼层。

    看着自家部长的动作和离去的背影,双手交叉抱胸在前的忍足暗暗叹了口气:第一次知道自己这么没存在感,不过也难怪......

    他抚了抚不知何时滑落到鼻梁的眼镜,被镜片反射出的一道幽光却让他嘴角勾起的弧度更显神秘:发芽的猴面包树真的是不该存在的东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