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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这是?”秦屿凑到周穆初耳边,视线则往周穆初身后瞧去。

    周穆初玩味一笑:“你觉得你这里还有人能认出他来?”

    秦屿自然是摇头。

    “那不就得了。”周穆初原本也没其他心思,就是想把这个人弄到身边来,他住院的母亲,还有他正在监狱的父亲,不管哪一个,都是他绝佳的获胜筹码。

    周穆初这人向来不怎么玩,但一玩起来,绝对比他们还要疯,林家虽然倒了,不过大部分的人为了避嫌,都同林茂保持了一定距离,也就周穆初毫不担心这些,毕竟他身份家世摆在那里。

    秦屿同林茂交集不多,也听过他一些曾经,这个人现在听话安顺,但骨子里其实凶狠难驯服。周穆初大概以为他真的就这样控制住林茂了,秦屿看着两人的眸光渐渐加深,凶兽就是凶兽,表面再温顺,总有天被逼急了,也许就会张开獠牙,捕猎者给直接撕碎。

    周家和秦家也不过是目前维持着表面上的和平,大家眼下还开开心心互相交好,可到底私底下关系如何,彼此心知肚明。

    若是周穆初真的在林茂这里栽了个大跟头,秦屿当然是乐见其成的。

    举办这次户外宴会的年轻人叫宁安,父亲是房地产商,到c城不过短短两年,就直接成为了本地最大的房地产商之一。这次的宴会,邀请了当地最具权势的一波人,其中以周穆初为首,给周穆初发去邀请函时,宁安其实没报多大希望,他们虽然钱多,可权利低,在这个世道,钱永远比不上权,钱再富足,要是背后没有足够的权势,也许转天建立起来的大厦就能轰然倒塌。

    所以,当宁安远远看到周穆初出现时,惊愕完全不加掩饰。

    他快步过去,对周穆初的到来表示很诚挚的欢迎,他知道周穆初最近在玩女明星,以为他好这一口,特地找了好几个正当红、颇有些姿色的明星,想把她们送给周穆初,不过意外的是,周穆初竟然自己带了人,这就让他的准备落了空。

    周穆初没有向宁安介绍带来的人是谁,虽然对方是个同性,不过这个圈子里面大家心照不宣,玩女人玩男人,都是常见的事,宁安也因此把跟在周穆初身侧的青年当成了周穆初新得手的小情。

    青年个子挺高的,目测一米八左右,同周穆初差不多,脸冷淡默然,不过丝毫不损他的漂亮,反而因为周身散发的冷漠,显得与周遭其他那些谄颜媚骨的人十分不同。青年身形消瘦,上面穿着深灰色t恤,下面则简单的深色休闲裤,看质地像地摊货,宁安好奇,既然都跟了周穆初,怎么着也该穿点高档货。

    “周少,你的人啊?长得还不错,就是觉得挺面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宁安皱了眉,那张脸莫名觉得很熟悉。

    周穆初长臂一伸,将青年拽了过来,宣示拥有权般把人搂进自己怀里,他手指捏着青年下颚,将他脸抬起:“你瞧着像谁?”

    “唉,那个……”宁安具体的还真想不起来,他盯着青年看,忽然在青年眼睛里看到一丝厌恶。有那么一瞬间,宁安觉得青年似乎在抗拒着,和周穆初并不是他看上去的那种关系。不过当周穆初附耳在青年耳畔低语了几句后,青年身上气势陡然一变,不再冷淡、隔人千里之外,他低目看着脚下地面,温顺听话的像是一个漂亮的玩偶。

    外面人声吵闹,哪哪儿都是人,有些认识周穆初的,都想过来搭个讪,混个眼熟,周穆初没心思搭理这些心里都是弯弯绕绕的人,他半搂着没有任何反抗的林茂,朝右侧一个不对外开放的园区走,不用出示任何证件,这里的员工都认识他,看到他一走近,立即就从岗位里跑了出来,快速把通道打开,叫了周少,然后在周穆初擦身走过时,弯下腰,手往内里斜举。

    沿着小路直走,一路上没碰到任何人,在走到一个藤蔓爬满了木架的幽径时,周穆初猛地将怀里的青年摁到了一根木架上,身体撞上木架,藤蔓发出窸窸窣窣的细响。

    周穆初握着林茂后颈,将林茂的头按向自己,随后一个凶悍的吻就落了上去。

    终于再次亲到这个人,一种酥麻的感觉从嘴唇部位快速漫向全身,周穆初发出满足愉悦的声音,他几乎要忘乎所以。

    直到伸进湿软口腔内里的舌头被人狠狠咬了一口,周穆初方才回过神来。

    抬手抹了把嘴巴,一手的鲜血,周穆初心底一阵暴戾升了上来,他眉头一拧,一耳光抽过去,将林茂直接给煽偏了头。

    林茂吐了口血水出来,在周穆初愤怒的注目中,将头慢慢移回去。

    “周穆初,我林茂,也不会什么时候都任你威胁。”林茂舔舐掉嘴角边溢出的鲜血,扯出一抹残忍的笑,然后一拳还击上去。

    周穆初没想到林茂会突然出手,他以为他就此屈服了,等到腹部传来尖锐的钝痛,周穆初才意识到,他错了,打一开始就错了,这个人骨子里是狼,就算换了一身皮,也不可能变成温顺的绵羊。

    不过,这样很好,非常好。

    周穆初一手捂着肚子,忍住痛,如果林茂一直听话该多好,他最多再玩他一两次,或许就会对他失去兴趣,现在不可能了,不彻底让他哭着向他求饶,周穆初绝对不会放开这个人。

    抓着一根木架,周穆初看着林茂转开身,走向远处,他英俊的脸庞因为钝痛而扭曲着,然而眼睛底却慢慢浮现出骇人贪婪的凶光。

    那是致命的野兽才具有的光芒。

    林茂舌尖抵了两下左边脸颊,周穆初用了很大的力,到现在他还觉得耳朵里嗡嗡嗡的声音直响。

    知道自己这样做,可能会让监狱中服刑的父亲受到牵连,只是他那最后残存的自尊,忽然间冒了出来,让他无法再继续忍受被胁迫,被欺辱。

    一次已经够了,他绝对不允许在同一个地方栽第二次跟头。

    林茂没来过这个园区,刚才进来时也忘了看路,在离开周穆初后,他就在园区里转来转去,当再次回到同一个路口时,林茂才反应过来,他迷路了。

    旁边有单层的别墅式酒店房间,林茂见灯还亮着,于是绕道过去。

    他猜想附近应该有酒店工作人员,然而当他走近时,令他失望的是,一个人影也没有瞅见。

    正要走开,另寻出路,靠右的第二间房门忽然从里面打开了。

    林茂和走出来的人一个照面,两人都均是一愣。

    房门中间的人愣,是因为这个人让表弟刘择翔茶饭不思,甚至课也不去上,天天躲在自己屋里,完全将自己封闭了起来,任由家里人怎么规劝,都不理不听。完全跟魔障了一样。

    而林茂惊讶,是因为他从徐年眼底看到了无端的厌恶。他和徐年基本毫无交集。

    等等,林茂猛然惊醒,徐年和刘家似乎有点关系,那么极有可能就是关乎刘择翔的了。

    林茂不想和徐年扯上什么牵连,他冷木着脸,二话没说,拧头就走开。

    还没走出那条小路,面前直走过来两个穿军装制服的人。林茂身体侧开,给两人让路,这要是换了以前,他绝对不将两人放眼里,然而此一时彼一时,他虽孤傲,也未必真不识时务。

    他是识时务了,可事态发展同他认为的不一样。两人挡在他面前,将他堵在路上。后面有皮鞋踏在石地上的沉重声音,林茂没有回头,单是听到声音,身体就条件反射地警戒起来。

    徐年这次到c城来,要待上半年多,最近都是住在刘家的,也因此亲眼看到了表弟刘择翔为了一个男的,搞得刘家鸡犬不宁,甚至他还绝食想慢性自杀,徐年是对情情爱爱这些事不感兴趣,见刘择翔那个样子,也着实有点看不下去,本来想把人弄到军营里去操练几个月,那个时候再有多爱,估计也顾不上了。

    他原本没有这个打算,无意中就碰上刘择翔心心念念的人,看对方神色,没有一点变化,也对,以刘择翔那个唯唯诺诺的性格,恐怕就没有和这个人说过,只是剃头担子一头热的单恋。

    不过现在这人连他都彻底无视,那种冷冷漠漠的淡然,分明是隐含着一种来自骨子里的轻蔑冷傲。徐年于是一个念头冒了出来,既然表弟喜欢这人,那么就把人弄回去,至于青年什么想法,不是他在意的。

    徐年走到青年背后,刚才他路过了酒店后侧,知道那里在举行一个生日宴会,当时不过随意扫了那么一眼,也不知道是凑巧还是怎么,就看到了周慕初还有这个青年。青年过去什么身份,他自然知道,不过全然不会放在心上,现在,青年既然可以跟着周慕初,那么换一个顾主,想必对他也没有影响。

    对两名部下使了个眼神,两人一同朝林茂忽然出手。

    林茂也曾练过一段时间,两人主要是为了制服他,动作方面就有顾忌,而林茂则全然没有顾虑,在打斗了一会,两人都落了下风,林茂踹中一人膝盖,在对方身体倾倒的同时,想绕过那人逃开。

    只是身体刚一动,颈后感觉到一阵凌厉的拳风,林茂反应迅速,极快地低头躲了过去,可惜躲过了第一拳,没能躲过第二拳,一只钢铁般坚硬的手抓住他肩膀,将他身体半拽了过去,跟着肚子上挨了一重拳。这一拳比起刚才他给周慕初的那一道,有过之而无比及,他甚至隐约听到自己肋骨卡擦断裂的声音。

    林茂承受不住这股剧痛,半跪在地上,额头冷汗涔涔,徐年从林茂旁边擦身走过,淡声命令两部下把人带上。

    几个人从一条幽暗的竹林道走出去,路口停了一辆纯黑的越野车,徐年快速上车,坐进左后座,一部下从车里掏了根尼龙绳,三两下把林茂反手捆住,随后塞进后座。部下们到车前,车门砰地一声关上,黑色越野悄无声息开了出去。

    车窗外街景极速掠过,林茂低垂眼,眨动了一下眼帘。

    小黄书立在他膝盖上。

    ——总剧情30%,第四阶段分剧情开启。徐年将‘林茂’抓走,随后当作礼物送给了刘择翔。

    林茂眸光深谙,还真没出他所料。

    ——至于周慕初那边,得知‘林茂’意外失踪,托人几乎差点将整个c城都翻过来,结果自然是失败。

    “……我有点好奇,这个角色好像不贱吧,至今也没用剧情提到他有喜欢上那个渣攻,你确定没有给错剧本?”

    ——没有,绝对没有,这几个世界,都是按照读者投票来选定的,不可能会出错。

    “那要是错了呢?”

    ——我自燃给你看。

    小黄书内页上浮出三个硕大的感叹号。

    “那我等着。”对事态发展的危机感,镌刻在林茂灵魂里,不管他换了多少具皮囊,不管扮演着谁,演绎着什么人生,自他来到这个世界,危机感就一直紧随着他。林茂只想好好扮演,然后让剧情加快结束。

    徐年将林茂绑到了一处私人住宅,随后让部下给林茂眼睛也蒙上,把人自由的双脚也一并捆缚起来,扔到一间卧室后门,反锁着门,就同部下离开了。

    徐年回刘宅,把钥匙交给刘择翔,只说他最想要的人在某个地方,刘择翔愣愣的,完全没懂徐年说的什么意思,当徐年道了一个名字后,刘择翔连鞋也没来得及换,就跑出了家。刘择翔父母既然将刘择翔交给了徐年这个做堂哥的管教,对于他的做法,也就没有多过问,他们极度信任徐年。

    刘择翔打了个的士,赶到一处住宅。

    他连电梯都等不及,直接跑楼梯,跑上了五楼。

    站在一扇紧闭的房门前,刘择翔一开始的震惊喜悦,现在被忐忑不安紧张取代。

    徐年肯定不会骗他,他说了人在这里,就必定在这里,可是刘择翔担心的是,他是自愿来的,还是被堂哥逼迫。

    最后那次见面,林茂同他说的每一个字,以及他当时冷然的神情,刘择翔都历历在目,不可能短短数天时间,林茂就变得喜欢他了,如果真那样,那也不是林茂了。

    手指紧攥着钥匙,刘择翔盯着面前灰暗的门,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

    旁边有其他住户从电梯出来,看到刘择翔一动不动站在门前,不敲门,也不离开,面色异样的打量他。

    刘择翔后知后觉感受到旁边的注视,心下猛慌,他把钥匙插、进,朝右快速拧动,然后逃一般的闪了进去。

    到了屋里,紧张的情绪少了一些,不过依旧忐忑,这是间套一的房子,只有对面一间唯一的卧室,卧室门没有关,半敞开着。

    刘择翔缓慢地靠近,随后看到了一个卷缩在上面的人。

    许是听到门锁开动的声音,那个卷缩床上的青年挪动身体,艰难的坐了起来,他脸上一条黑布蒙住了眼睛,面色惨白,嘴唇也发紫,周身衣物凌乱,看起来很狼狈。

    心脏蓦的一痛,刘择翔冲进去,他抓着林茂肩膀,把他扶起身后,就去取他眼上的黑布。

    只是转瞬,刘择翔移开了手。

    如果把黑布取了,肯定会看到一双冰冷厌弃的眼,他肯定会恨他。

    刘择翔坐在床边缘,青年发现他动作忽然停了,开口疑问道:“刘择翔……是不是你?”

    他和徐年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徐年把他弄这里来,离开后不久,又出现另外的人,林茂知道这人不是徐年,两人脚步声完全不一样。

    联系最近的一些事,林茂很快就猜到可能是刘择翔请徐年帮忙,绑架了他。

    刘择翔惊了一跳,林茂都蒙住眼了,还知道是他,他心里又开心,又窒息地痛。

    “解开!”林茂声音冷硬。

    “林茂我……对不起,我不知道的,是我表哥他……”刘择翔满脸歉意,焦急解释,可面前那张脸更加冰冷,让刘择翔无法再继续说下去。

    林茂嗤笑了一声,像是听到什么笑话般,勾起的唇角无尽讥讽。

    刘择翔被他这一声刺激到,明明眼下受困的是林茂,反而他像是全身无法动弹一样,他目光痴痴的盯着咫尺间的艳色嘴唇,他想让它不要再那样笑,他想让它不要再继续吐露冰冷的话。

    他唯一能想到的办法,就是堵住它。刘择翔一把抓住林茂臂膀,把他推倒在床上,随后倾身压了上去。

    嘴巴触及到柔软的地方,脑子里无数烟花噼里啪啦炸裂开。

    他亲到他了,亲到他痴恋多久的人了。

    这种感觉让他全身每个细胞都发出喜悦的颤栗,他还想要更多,他要他的全部。

    刘择翔急急撬开林茂牙齿,就伸了舌头进去,他攫取着里面湿热的气息,他像条哈喇着口水盯着鲜肉的狗,这一天终于能够得偿所愿。他忘乎所以的深吻着。

    然后,他惨叫了一声。

    缩回舌头,带出满嘴的鲜血,刘择翔爬到床边,不断呕血。被他压倒的林茂开始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几乎是疯笑。

    刘择翔顾不上舌尖的痛,他反身回头,捂住林茂嘴巴,哀求他:“不要笑了,求你,不要再笑了。我只是喜欢你,林茂我真的很喜欢你。”

    林茂由着他捂住嘴,但笑声还是从指缝里溢了出去。

    至于另一边,周慕初那里,他让人在林母那里守着,等着林茂露面,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一连过去三四天,林茂一次也没有出现过。着人去林茂工作的咖啡厅,那边也说好几天没有见过林茂。周慕初以为林茂躲了,转念又一想,林茂不会是那样懦弱的人,必然是出了什么意外。

    失去林茂的行踪是在酒店那会,周慕初去酒店,让酒店管理者把附近监控都调了出来,察看了相关时间点的所以监控录像,然而依旧没发现哪里有异常。周慕初站在监控室里面,英俊的脸上全是阴郁,周围的人都敛声屏气,大气也不敢多喘一下。他看着前方的数个画面,当其中一个出现一辆纯黑的越野车时,周慕初瞳孔收了收。

    “把图片放大。”周慕初寒声示意道。

    酒店员工立刻将画面调到频幕中间,周慕初盯着紧闭的后车窗玻璃,面色深沉。

    这天徐年去了刘择翔那里,他没提前给刘择翔联系,直接到门外就敲门。

    刘择翔正把叫来的外卖往餐桌上放,听到有人敲门,手里的筷子险些掉落在地上,他走到门后去,先从猫眼里往外看了一下,发现是徐年,立刻打开了门。

    “表哥!”刘择翔低头叫道,在徐年面前他总是会不由自主地胆怯起来。

    “这几天怎么样?”徐年走进屋,左右看了看,先是看到了餐座上的饭菜,然后注意到沙发那边,他上前去,然后见到沙发边放了一床被子和一个叠在上面的枕头。

    “你都睡这里的?”徐年问,其实已经不用问了,事实很明显。

    刘择翔躲闪着徐年的目光,他知道这是徐年的好意,可是他真不想让林茂恨他,他不喜欢他,已经让他心脏痛得无法承受了,如果林茂再恨他,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徐年看刘择翔半天吱不出一个字,到唯一的卧室那里,一脚踹开卧室的门。

    坐床尾的青年缓慢地抬起眼来,直视着徐年,青年手脚还是绑着的,不过眼罩取了下来,身上衣服也都换过干净的,徐年视线停在青年脚踝上,那里不单只是绳索,刘择翔大概怕弄伤他,在脚脖子周围用几圈布包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