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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012凤无殇,你也太狠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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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上明月,亮光闪烁,一轮明月,两颗心,一景一色,别不同。

    马车里凤无殇和秦晚歌的温暖相拥,而身在暗房里的二皇子凤清尘却大动肝火。

    地上跪着三位县官,一个个惊恐不已,唯恐头上的乌纱帽被摘掉,还担心被二皇子要了老命。

    “二皇子,属下们愚笨,实在是想不出好办法。”几位县官战战兢兢的说着,双腿一直发抖。

    凤清尘看着他们一个个相互推卸责任的模样,冷笑一声,“你们个个愚笨,都是废物。”

    凤清尘愤怒拿起桌子上的玉玺直接摔在那几位县官的身上,“皇上命本王处理江南水患一事,本王有心解救众民于危难之中,偏偏遇上你们这群废物,都滚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安顿感染瘟疫的百姓。明天若还不能给与本王答复,死罪难免,明天就用你们的尸体祭奠死去的难民!”

    凤清尘一声狠戾无比,心中憋着一股子火气,来了江南事事不顺。

    要不是为了躲避被高丽国暗杀一事,他也不用主动请缨来江南收拾这烂摊子,这江南灾情远比他想象的要严重,而且其中涉及太多人的利益,就他现在知道的就有皇后和太后的宗亲。

    虽皇后是他亲母,这些官员之中也有他亲舅舅在列,但是父皇最忌讳的就是任人唯亲,朝纲家执,要处理江南水患一事,任重而道远。

    凤清尘心思深沉,他现在考究的不是如何平复江南水患,而是要在两边势力中找到一个平衡点,对于他是有利而无害。

    站在凤清尘旁边的一人,名为林申,朝中二品官员,此次跟随二皇子一同处理江南水患一事。是二皇子凤清尘的心腹大臣。

    他有一项突出的能力颇得二皇子欣赏,那就是他癖好探听朝野中大事小事,此人极为圆滑,经常请朝中大臣喝酒,探听一些鲜少人知的消息,耳目众多。

    而凤清尘也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他既然知道林申喜欢探听消息,老歼巨猾,也明白这种人若是不收为己用,容易生出事端。

    凤清尘欣赏他这点能力,一方面朝野形势瞬息万变,及时掌握对方消息是关键。另一方面,凤清尘在朝野上向来表现出的是温润谦和,他自然不能亲自去打听这些消息,所以有一人能为他代劳,何乐而不为?

    只是对于此人所说之事,凤清尘并不全信,事后一定会派暗卫亲自查明。

    世上没有绝对信任的人,也没有绝对怀疑的,他向来做事留有后路。

    林申神秘的凑到凤清尘身边,“二皇子,依臣看,这是好事,这些官员不主动开仓赈灾,也不捐献俸禄。到时候可有他们后悔的。朝中的赈灾银两一来,我们可以好好利用一番。”

    “哦,他们会后悔什么?他们都是皇亲国戚,一场灾事,可是他们挣钱的好时机。”凤清尘冷冷的说道。

    “二皇子,您知道皇上派来运送赈灾银子的监官是谁吗?他可是当今战王妃的亲生父亲,此次送来赈灾银两和粮食,正是我们拉拢他的好时机。二皇子您日理万机,有所不知。这战王妃和秦侍郎极为不和,前些日子百花会上那秦家嫡女秦千羽,也就是李县丞的儿媳,暗害战王妃,最后被刑部收监,判处五年。当时秦侍郎也在场,非但没有求到情,还被战王降职,你说这父女两得多大的仇恨啊。战王妃现在是战王那边的人,二皇子该拉拢秦侍郎。肯定是有好处。”林申笑的一脸歼猾,满脸横肉。

    “本王自会考虑一番,其中利害还需从长计议,不过等这秦侍郎来了以后,你还得替本王打探一点消息。”凤清尘轻轻一笑,不拒绝也不明确表示同意。

    林申干笑了几声,也不主动上去再问些什么。

    凤清尘想起了今日在河提上见到的那个女子,她到底是不是秦晚歌。

    自始自终都没有找到那具尸体的下落,他痛恨这种不清不楚,云里雾里的感觉。

    明明感觉告诉他那就是秦晚歌,可为何现在一点消息都没有,都是一群废物。

    秦晚歌当初若乖乖听话,就可许你一世安稳,偏偏你要忤逆本王,竟然选了凤无殇做了夫君。本王到底那里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你和你姐姐秦千羽比起来,真是太不知好歹了,一点都不懂得感恩。

    只是原本心中满满装着只有本王的你,怎么一下子变得这么厉害,竟然还算计了秦千羽,实在是有趣!

    凤清尘的眼神变得阴暗起来。

    “来人,速去调查秦千羽被押入大牢一事。”凤清尘冷声说道,一名暗卫随后出现,领命而去。

    他倒要看看两个女人之间的战争,又能牵扯出什么东西来呢?

    *******

    第二日,秦晚歌猛然惊醒,因为她好像梦到了凤无殇再一次一声不吭的走了,就像是那晚,他一句话都没有说就去了江南,她的心感觉到心慌和失落。

    惊慌的赶紧披上黑色风衣,完全不顾她里面不着一缕,当时一心只想着追到凤无殇,她赤脚跳下马车,忍住玉足踩在坚硬石子上的疼痛,几乎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奔跑,她看不到马车周围有任何的人影。

    “凤无殇,你就是个骗子,你怎么又走了?”她大声的呼喊着,赤脚奔跑在悬崖上,那一刻秦晚歌脑子里想了很多的东西。

    凤无殇走了,留下她一个人怎么办?

    她又坚定想,就算凤无殇走到天涯海角,她都一定要追到。

    也许不知道微风吹过,她奔跑在山崖上的模样,如此的清冷。

    那一刻深深的印在凤无殇的脑海里,久久挥之不去。

    凤无殇就在她的身后,静静的看着她奔跑肃冷的背影,没有一丝的眨眼,以至于幽深的眼睛中闪过一丝的酸疼。

    秦晚歌很心酸,凤无殇,你会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的。

    突然脚下一阵疼痛,一颗石子狠狠的嵌在她的脚心,重心不稳,来不及惊呼,身子便摇摇欲坠,眼看着就要跌倒了。

    只觉得身后一阵疾风走过,那是凤无殇快如闪电的身影,他的衣袍悠扬飘舞,绚丽优雅的轻功,在秦晚歌快要跌倒的瞬间,大手一把将他捞入怀中,不可一世的霸道,带着满满的踏实和信任。

    还是那么熟悉的感觉,腰间温暖的双手将她紧紧的包裹,那一刻秦晚歌回眸,一双眼眸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彩,带着嗔怒和惊喜,复杂的情绪涌上心头。

    凤无殇嘴角掠过一丝笑意,环抱着她的蛮腰,将她横抱在怀中。

    陡峭的山崖上,一副俊美的图画,一双璧人环抱于心,微风拂过,如墨的发丝相互的纠缠,女子浅笑,峨眉微耸,男子淡然,唇角微扬。

    突然画面中出现了意料中的一幕,秦晚歌狡黠细长的眼角微微勾起,看着凤无殇冷峻的模样浅笑,突然朝着凤无殇的胸膛伸出魔爪,攥着坚硬的小拳头,狠狠的捶打在凤无殇广阔的胸膛上,还能听到那砰砰的声音。

    “凤无殇,你个骗子。”秦晚歌愤恨的叫嚣着,手脚并用,胡乱的踢着凤无殇。

    “你这样很像一个泼妇,再打,信不信我把你扔到山崖底。”凤无殇眉眼一挑,似心中了然,淡淡的看着秦晚歌。

    “我要是泼妇,你就是个无赖,你要把我扔下去试试,信不信我把你打的满身淤青。”秦晚歌一番豪言壮语,可不是开玩笑的。

    “不但是个泼妇,还是个傻子,不穿衣服,不穿鞋子就敢乱跑,不守妇道,该当何罪?”凤无殇的语气有些冰冷,看得出他是真的生气了。

    他心中有浓浓的占有欲,也有一丝心疼,真是一个傻女人,怎么可以不穿衣服就跑出来,被其他男人看到怎么办?要他战王的面子哪里放?明明有的鞋子也不穿,就不怕踩到石头的疼痛吗?

    “你瞎啊,没看到我披着你的黑色披风呢,怎么就是没穿衣服了?”秦晚歌不甘示弱,字字珠玑,就是不肯服输。

    凤无殇没有说话,静静的抱着秦晚歌,将她放到马车上。

    “把脚抬起头。”凤无殇冷冷的一句话,好像是在命令秦晚歌。

    “不要,为什么要抬起来?”秦晚歌就是倔强,即使她脚心刚才被刺的很痛,依然就是不给凤无殇看。

    如果凤无殇没有一声不吭的走掉,她肯定不会追出去,还被石头刺痛脚心,都是凤无殇害的。

    凤无殇实在不懂秦晚歌为何要这样,她的倔强对于现在有何意义,大概是为了教训秦晚歌,凤无殇一把抓住了秦晚歌的脚心,狠狠的捏着她脚上两边的骨头,他就像是一个恶魔一样,不动声色冰冷的眸子看着秦晚歌,看着秦晚歌慢慢不断皱紧的眉头。

    秦晚歌不喊疼,凤无殇就越发的用力,他要让她喊痛,要她知道倔强也是分时候的,无关什么面子赌气与否。

    凤无殇不想看到她受伤后隐忍的模样,很多时候很多人不会去主动关注她的痛苦和隐忍,凤无殇疑问,如果他不在她的身边,那么她是不是该一个人默默承担。

    “凤无殇,你住手。”秦晚歌终于爆发,该死的凤无殇,就是一个喜怒无常,阴晴不定的暴君。

    “知道痛了。”凤无殇冷冷说道,抬起她的脚心,认真看了一会,从怀中拿出一瓶金疮药,细致认真的给秦晚歌的脚心上好药。

    秦晚歌本来还想和凤无殇针锋相对,理论一番,可面对凤无殇这行为,她的怒气还真是生生被压了下去,难以发作。

    “楞什么,去穿衣服。”凤无殇淡漠的一抬头,语气带着生硬的冰冷,还没等秦晚歌回答,他直接拿着叠得整齐的几件衣服,干脆利落的扔在秦晚歌不动声色的脸上,然后完全不顾秦晚歌愤怒的眼神,潇洒转身。

    秦晚歌愤懑的拿开被凤无殇扔在脸上的衣服,整个人非常的不好。

    凤无殇,你这个暴君,你这个讨厌的家伙。

    秦晚歌带着一肚子的火气,不情不愿的穿上凤无殇扔给她的衣服,竟然还有一块头巾,凤无殇这是在暗讽她长的难看不能见人吗?

    虽然心中对凤无殇很不满,但秦晚歌也是理智聪明的,这衣服明显是农妇穿的,倒是显得普通,如果真要进入江南还真是需要穿的低调一点。

    秦晚歌将头巾罩在头上,还算是普通,不过再普通的衣服也阻挡不了秦晚歌那一双灵动聪慧的眼眸。

    秦晚歌收拾妥当,下了马车,刚一抬头,差点没把她吓着。

    远远的就看到凤无殇那一脸阴沉的模样,阴郁的眼神都快要冷到滴出水来了。

    他穿着平常老百姓的衣服,而且那衣服还有些短,凤无殇本身身形高大,肌肉恰到好处的完美。

    那有些短的衣服现在穿到他的身上有种说不出的不伦不类的感觉,反正就是非常的不合适,而且是非常的好笑。

    秦晚歌看了凤无殇的衣服,再看看自己身上的,瞬间觉得好看多了。

    她狡猾一笑,朝着凤无殇说道,“哎呦,王爷穿的这是什么啊?真的好丑,是我见过的最丑的衣服了。可惜了王爷的身材了,这露出来的半截裤脚算是怎么回事啊?”秦晚歌夸张的说道,还不忘围着凤无殇转了一圈,评头论足,反正就是死命的羞辱嘲笑凤无殇。

    凤无殇的那一张脸,简直就是寒冷到了极点。

    “聂枫拿来的衣服确实是有些小了,你的穿的还算是合身,现在跟本王去救护处。”凤无殇也许是为了掩饰这尴尬,刻意的避开话题,可秦晚歌怎么会如他所愿呢?

    “那早上我醒来的时候,你不在,是去取衣服了吗?你没有打算丢下我一个人对不对?”秦晚歌问的很认真,紧紧盯着凤无殇,要一个真实的答案。

    “以后本王不会让你一个人,只不过你以后不能不穿衣服就跑出去,就算你跑的再快,也追不上本王。”凤无殇的话说的很认真,丝毫未有觉得不妥。

    可是秦晚歌听起来怎么这么奇怪,这是在嘲笑她腿短跑不快追不上吗?反正别想从凤无殇嘴里听到一句好好的关心话。

    “我再说一句,我没有不穿衣服就出去,我裹着你的披风了,你以后能不能别再说这个事,不要让别人误会我。还有我没打算追你,我只是在散步,走的快了些,你以为我在追你吗?王爷,你多想了。”秦晚歌才不要承认自己之前是为了追到凤无殇才只裹了披风跑出去的。

    凤无殇黑色的眼眸流光溢彩,波转琉璃。“是吗?”轻轻地一问,那探究的眼神可让秦晚歌有些心慌。

    “王爷,你看你虽然穿了这平常百姓的衣服,还是掩盖不住你丰神俊朗的面容,优雅出众的气质,虽然我们打扮的普通,可您这俊朗招人的面容可是会让人起疑心的哦,所以呢,妾身有一个非常好的办法,您看您也没有像我这样的头巾,遮住您惊为天人的俊颜……”随后秦晚歌还说了好多形容凤无殇俊俏出众的形容词。

    凤无殇心中有种不详的预感,秦晚歌这样赞美他,事出反常必有妖。

    凤无殇黑曜石般的眼眸还在探究秦晚歌那脸上狡猾的笑容的意味。

    秦晚歌乖戾的朝着凤无殇说道,而且她一只手背在后面,“王爷请闭眼,妾身要给王爷一个惊喜呢。”

    凤无殇直直的看着秦晚歌,那双明亮彻骨的眼眸就是不闭。秦晚歌佯装发怒,“王爷,你不信我吗?我第一次想要看王爷惊喜,王爷就这么不配合,算了。”秦晚歌泄气的转身就要离开。

    凤无殇幽深的眸子里不知道闪烁着什么光彩,“本王闭眼。”淡淡的话语如春风一般拂过秦晚歌敏感的耳朵。

    “好。”秦晚歌笑的一脸灿烂。就知道凤无殇会乖乖闭眼的。

    凤无殇不过是刚一闭眼的瞬间,眼中速度闪过一个巴掌大的黑影,直接就朝着凤无殇的脸上盖来。

    凤无殇其实可以躲过去的,他微微抬起的手又放下,他相信秦晚歌不会对他怎么样。

    凤无殇只觉得左脸一片湿润,黏黏稠稠的,还闻到一股泥土的味道。

    没错,秦晚歌一巴掌稀泥直接盖在凤无殇的左脸上。她得意的拍拍手,看着凤无殇脸上自己满意的杰作。

    一番猖狂和大言不惭。“这样就像是平常老百姓了,可惜还是觉得王爷很帅呢,王爷的魅力,连泥土都没法阻挡了。”秦晚歌一边自顾自叹。

    当时凤无殇的那一张脸,简直无法用语言来形容,那眼神中迸发出的寒光芒刺恨不得掐死在他面前笑得花枝乱颤的秦晚歌,他的脸简直就是冰冷到了有史以来的极点。

    秦晚歌看着凤无殇那冰冷的眼眸,虽然心中有些害怕,但还是抑制不住的兴奋。

    因为这实在是太有纪念意义了,敢问天下有几人敢往战王脸上扔泥巴,事后还在战王面前笑的灿烂无比,美名其曰,是为了掩盖战王俊朗的面容。

    “本王觉得你笑起来的样子很美,尤其是那滑嫩鲜艳的红唇,很美。”凤无殇说起这种暧昧的话语可丝毫没有让人觉得轻佻浮夸,那认真的延伸看着秦晚歌,说的那么真切和自然。

    秦晚歌一愣,这凤无殇不会是气疯了吧,不就是被扔了泥巴吗?

    就在一瞬间,凤无殇的指腹准确无误的掠过秦晚歌的红唇,然后秦晚歌就感觉嘴唇上湿哒哒的,然后一摸,是泥巴。

    她气愤的要找凤无殇理论,可凤无殇早已经转身,只给秦晚歌留下一抹冰冷的背影。

    秦晚歌只好跟了上去,怎么说她今天都是胜出者,绝对的大赢家。

    给凤无殇脸上扔了那么多泥巴,他不生气才怪,只是往她嘴上涂了一点,算是小事了,秦晚歌也不是一个自恃高贵,丝毫不吃亏的主,凤无殇能做到这份上,实属不易。

    秦晚歌跟在凤无殇身后,一路上遇到好几拨人群,百姓们衣衫破烂,脸上黑漆漆的,他们一言不发,只是一手紧紧牵着小孩或是家人父母。

    另一只手就死死的护着布包,那是他们一家珍贵的食粮和最值钱的东西。他们警惕的眼神看着四周,誓死护卫手中的布包。

    “城外经常有土匪出现,抢夺这些百姓的粮食和钱财,有时候不过只是一两个干瘪的粗粮馒头,都会引发几条人命。我进城的时候,遇到了一拨土匪,不知道他们有没有被凤清尘抓住。”秦晚歌看着那些百姓惊慌警惕的眼眸,昨日那一幕涌上心头,随意的践踏,掠夺,将百姓们的生命置于不顾。

    凤无殇眼神阴沉,周围的空气都因为他感觉到极度的冰冷。

    “你是怎么逃过的?那土匪什么来路?”凤无殇还记得昨天在马车里,秦晚歌肆意流下的泪水,攥起的小拳头打在凤无殇的身上,声声控诉,她一路的遭遇。

    她到底是经历了多么大的痛苦,让她昨天抑制不住的情感宣泄。

    “不知道。我说王爷你能不能掩饰一下,你那阴沉冰冷的眼神实在不像是逃难的百姓。”秦晚歌有些嫌弃的言川凤无殇。

    她可不想因为凤无殇的特别被别人注意到。

    秦晚歌无奈,无论是给他脸上扔泥巴还是粗布衣衫,还真是难以掩饰凤无殇身上尊贵冷然的气质,这大概就是天生的吧。

    “哦,怎么样才像是逃难的百姓,我们的关系是夫妻,是江南荔城江上村的一户平民百姓,无儿无女,家有几亩田地,因洪水灾祸,田地被淹没,生计已断,故往江南主城救护处逃生。你觉得我们应该化名叫什么?”凤无殇一字一句,轻缓不重,早已经给秦晚歌和他自己伪造了一个身份,方便行事,暗中调查。

    他似乎是无意淡漠的问了秦晚歌这么一句,该如何称呼对方,化名为什么?

    “化名一定要贴近现实,普通一点的。我呢长相普通,就叫秦小婉。而王爷你呢,脸上有泥巴脏兮兮,就叫黑野吧。”秦晚歌利索的拍板,洋洋得意,真心觉得这名字不错。

    凤无殇淡漠的眸子疏离的看着秦晚歌,那眼神仿佛不认识秦晚歌一样。“原来脸上的泥巴还能和名字有关。就这么定了吧。”凤无殇淡淡的说了一句。

    秦晚歌心里乐开了花,哈哈黑野,名字好难听啊。终于找到了一个奚落凤无殇的好办法了,以后一不爽,就理所当然直接的叫凤无殇为‘黑野’。

    “黑野夫君,那我们走吧。”秦晚歌开心的往前走,心里太爽快了。

    她还利索潇洒的走上几步,就被凤无殇大手一拖,“夫妻之间应该动作亲密点,你的脚还没好,就让为夫的扶着你吧。”凤无殇二话不说,直接拉起秦晚歌的手搭在他的肩膀上,直接就拖着秦晚歌走了。

    凤无殇自然垂下了头,不顾秦晚歌的闹腾。

    与他们擦肩而过的是一对官兵,并未发现有任何的异样。

    秦晚歌也看到了那一路经过的官兵,知道凤无殇的意思,就任由他摆弄了。

    终于算是到了一个安全地带,秦晚歌生拉硬拽的将他的手拿开,他的手劲很大,她都快喘不过气来了。

    “前面就是救护处了,走。”凤无殇暗沉的眸子盯着有一些乡下逃到此地,一脸欣喜的冲进救护处的百姓。

    “可以不进去吗?昨天挟持我的那些土匪说,这里的救护处名存实亡,不论是患病的还是健康的,只要进了救护处都会变成患病的,一并被关在一处小村庄,活活被烧死。名为隔离疾病,而那些救护处的大夫多半是庸医,自己都担惊害怕染病,只要发现一丝生病的痕迹,那些百姓都会被认定为感染了瘟疫,会被隔离烧死。”秦晚歌的眼神严肃,紧缩的瞳孔,看着那救护处的人群,混乱的场景,心中感想万千。

    “明了,这里是江南水患的关键,也是凤清尘最薄弱的地方,如果要拿到他处事不利的证据,只有进去一探究竟。”凤无殇的眸子清凉无比,丝毫未有任何的担忧,只要是他决定的事几乎没有回转的余地,只有考虑到秦晚歌这一因素例外。

    “什么意思?你来这里就是为了抓到凤清尘的把柄。可是你在我舅舅家并未说明,你确定你要这么做吗?”秦晚歌的心无疑是兴奋的,这证明凤无殇和她的目的一样,那么有了凤无殇的帮助,扳倒凤清尘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正如你所想。凤清尘的生死,我不论,只要抓住他的把柄,不论其他,言于他,我对他没有仇恨,只是要达到自己要的。而你若是想要他死,或者是身败名裂,还要看他对于我的计划是否是最大的阻挠者。”凤无殇的眸子波光流转,看着秦晚歌的眼神淡漠沉重。

    秦晚歌只是看着凤无殇,她的心思显露的那么清楚吗?

    原来凤无殇早就知道了。

    “那我就祝福凤清尘会是你成功道路上的最大阻挠者,这样我们的目的就是一致的了,现在进去吧。”秦晚歌淡然一笑,径自朝着那救护处走去。

    凤无殇看着她坚定地背影,轻蔑的笑了。

    救护处的情况并不容乐观,一场的混乱。

    秦晚歌看到救护处简直就是人满为患,患病的百姓躺在地上,不过片刻就会被官兵拖走,至于拖往哪里就不知道了。

    秦晚歌将头巾拉了下来,捂住口鼻,瘟疫来势汹汹,要防护的好才是。

    那大夫一脸的不耐烦,看着排队的百姓,各有各的病痛,一直痛苦的叫唤着。

    “都给本官闭嘴,这么吵,怎么看病啊?”那大夫大声一呵斥,那些百姓只好忍痛不出声。

    秦晚歌和凤无殇排在队伍的后面,听到周围的百姓诉苦不断,一农妇止不住的一直咳嗽。秦晚歌上前关切的问道,“大姐,你这是怎么了?很难受吗?要不要喝水?”

    秦晚歌才刚刚拿出水壶,还没递到那大姐的手上,突然原本安静的场面,瞬间因为秦晚歌拿起水壶,那白水晃动的声音,引起了一场凶猛的抢夺战。

    周围的百姓就像是疯了一样,朝着秦晚歌奔去,爪牙舞爪,那是秦晚歌看过的最恐怖最难以置信的画面。

    她可以看到百姓贪婪的眼神,看到他们骨瘦如柴的手指就要打在秦晚歌的脸上,抓在秦晚歌的手上。

    秦晚歌惊愕的看着这一幕,腰身被一双温暖的大手环抱,将她脱离了那抢夺中心的漩涡,只听到水壶倒在地上,那群人为了争一个水壶,头破血流,互不相让。

    “怎么会这样?”秦晚歌的声音有些痛苦,讶异,她是好心,为何引来这一幕?

    凤无殇紧紧抱着她有些冰冷的身子,“这不是你的错。不要难过,不要忘记你来这里是做什么的?”

    秦晚歌看着凤无殇认真的眼神,那是一种安定身心的力量,“嗯,我明白。”

    凤无殇扶着秦晚歌走到一旁休息,旁边靠着门柱上的老伯,嘴唇干裂,并未有加入抢夺水壶的战争。

    他淡淡的一笑,“你们是夫妻?从哪里来的?竟然还有水,哎我老头子是走不动了,要不然我也要抢到那水呢,都三天没喝上一口水了,这救护处也不给一口水喝。”

    凤无殇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江南水患,洪水泛滥,即使水质浑浊,也不是不能饮用的,为何这里极度缺水?”

    秦晚歌心中也有疑惑,洪水泛滥,只有水漫江南,怎么会出现干旱一片?

    老伯无奈的说道,“这就是天命,江南以北干旱一片,以南洪水泛滥,有人要留在北部,不被洪水冲走,可是会生生渴死,只好到了江南,可谁敢冒着生命危险去河堤舀水,只好求助于救护处,可哪里想到也是这种情景,有钱的人家早就搬走了。只剩下我们没钱也没命走出去江南啊,在这里生活了半辈子,不想离开啊。最怕的染上瘟疫,这潮湿地方最易感染瘟疫,那浑水我们一点都不敢碰啊。”

    秦晚歌和凤无殇对视一眼,心思深沉。这江南水患一事要解决绝非那么简单。

    “夫君,我们要怎么办?”秦晚歌认真的询问道,她看到凤无殇的一张脸越发的阴沉。

    “按部就班,先给娘子看病。”凤无殇那坚定地眸子,让人不容置疑。可是秦晚歌却不知道他到底是想要干什么?没病为什么还要看病,明明知道那些大夫都是庸医,应该先解决缺水的问题才是。

    秦晚歌知道,凤无殇已经打定了主意,秦晚歌也不能陪着他等待,她要利用有限的时间做一些其他的事情。她询问了很多的百姓,在那江南以北是如何的缺水?她认真的听着,心里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

    江南水患的事情,她已经经历过,她曾经亲眼目睹凤清尘如何处理此事,曾经见过凤清尘翻过很多有关江南水患的书籍。

    当时凤清尘成功的将洪水泄洪,用时一月,消耗了他不少的精力。

    而秦晚歌要做的就是赶在凤清尘前面,将江南一事顺利解决。

    她努力回想前世的记忆,寻找蛛丝马迹,和凤无殇一起将此事解决。

    她拥有前世的记忆,从某种角度上是可以预知到未来所要发生的事情,这就是一个有有力的砝码,可以和凤无殇一同合作的砝码。

    “在想什么,不要单独行动,除非你想被送回京城。”凤无殇早就注意到了秦晚歌神采奕奕的,似乎急着要去证实一些事情。

    “夫君,我怎么会单独行动呢,你走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我们夫唱妇随,一切听夫君的。”秦晚歌笑的一脸灿烂,在凤无殇面前表现得很乖巧听话。

    因为下一步她有求于凤无殇,能屈能伸,方能成就大事。

    凤无殇淡漠的眸子看了她一眼,“最好记得你说的话,过来,让这位大夫给你诊治一番。娘子近来发烧,虚弱得很。”

    凤无殇说着就拉着秦晚歌到了那大夫面前,只见那大夫一脸的不耐烦,天天在这救护处,穷乡僻壤的,这些难民各个还脏兮兮的,生怕被染病,只要一听到发烧的字眼,直接把那百姓难民交给旁边的官兵,彻底隔离起来。

    有的百姓本来还觉得有大夫在,一定会治好,却没想到只要一隔离,便是天人相隔,生死两命。

    秦晚歌狐疑的看着凤无殇,他到底是要做什么?难道是要秦晚歌去诱饵,混进去隔离处,然后拿到二皇子凤清尘的把柄吗?

    凤无殇,你也太狠了吧?

    谁不知道进了隔离处,就算是健康的人也会感染上瘟疫,简直就是进去送死。

    “夫君,你真是为我的健康着想吗?”秦晚歌一双清澈的眼眸,极力的想要从凤无殇的眼神中看到那抹绝情。

    凤无殇,到底该不该信任,他对于她三番五次,时好时坏,上一秒还能和她玩笑戏虐,如今又要将她送入火坑吗?

    秦晚歌在想,凤无殇到底拿她当作了什么?

    凤无殇,我到底该不该喜欢你,而你又是真的喜欢我吗?

    从始自终,凤无殇都没有给她一个明确的答案。

    秦晚歌真的觉得很累,这样被他三番五次的戏弄。

    她不想要再这样惶恐生活,她必须拿出让凤无殇在意的筹码。

    只有同一条船上的人,绑在一起的利益才是最牢固的。

    而凤无殇怎么可能不知道秦晚歌心中所想,她那狐疑的眼神转而愤恨,在她心里,他凤无殇就是这么一个不可信任的人吗?

    他们之间有太多不可逾越的鸿沟,简单的一句喜欢都无法说出口。

    “大夫,请为我娘子诊治。”凤无殇声音冷漠,带着坚定不移地意味。

    -本章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