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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受到远处马屁踩踏声,慕言川带领的军队,果然被敌军逼到了安全地带,而慕言川不负所望,趁着敌军大喜,以为慕言川落入陷阱时突然被人当面撒了辣椒粉,鼻子里,眼睛里满满的是火辣感觉,一时犹如哭鬼狼嚎,响彻雪夜。

    慕言川等人大喜,只是瞬间,就看到敌军人仰马翻,只听得冰面呲拉一声,犹如翻江倒海之势,十几万精兵竟然在眨眼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听到那痛苦的呼喊声响起,不过片刻,又恢复了安静的夜,仿佛刚才的暴乱完全没有发生。

    慕言川走上前去看,差点惊呼出声,敌军十几万将士跌入偌大的冰湖,那尸首完全冻结在冰层之下,感叹这冰冷的程度时,更让他惊讶的是。

    刚才那如排山倒海之势,十几万精兵在他面前瞬间消失,根本来不及的反应,就好像是被一只巨大的手拉入地狱一般,这种事情俨然发生在众将士的面前,惊愕的眼神完全无法平复,他们似乎看到了非常可怕的事情,听闻日升国诡异万分,这会倒是让人无法言语。

    还是慕言川率先反应了过来,这里不就是刚才将军命人挖开冰窟的地方吗?

    难道刚才那诡异恐怖的一幕是将军设计好的。

    慕言川实在难以压下心中惊愕,凤无殇,战王到底是个多么可怕的人,他强大能力足以覆灭整个天下,看来父亲说的没错,他这番看到,多了深深的震撼,庆幸他是金元王朝的人,而不是与金元作对的敌国将士。

    “回禀将军,副将归来。”慕言川恭敬的半跪在凤无殇的面前,眼神中那是由衷的敬佩。

    “做得很好。”凤无殇语气淡然,听不出其中的意味。

    “刚才那一幕是将军所为,没想到将军竟然利用了日升国的陷阱,反而将日升国的将士覆灭。此次足有十三万敌军落入陷阱,尸体早已经冻僵。”慕言川的语气中充满着敬佩和喜悦。

    竟然一招制敌,短短时间内将十三万敌军覆灭,不出几日,定能大败日升国。

    “回军营。”凤无殇一声令喝,将士们热情高涨,士气大增,多么的大快人心。

    传闻战王用兵如神,这番亲眼见到,简直是可以称之为‘神仙’了,随便指点几下,便倾覆一切。

    凤无殇面色依然冷峻,殊不知他耗费了多少的心力,众人都赞叹他如神话般强大,却独有秦晚歌一人埋怨他不注重身子,讥笑他不懂常识,辣椒粉的用处都不会,在秦晚歌的眼里,他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并非世人眼中的神话。

    再次奔走在雪地之上,将士们血气高涨,谈论将军用兵如神,丝毫不觉得寒冷。

    凤无殇的心里只装着秦晚歌,这么晚了,她是不是可以安稳入睡?

    进入大帐内,看到秦晚歌红扑扑的脸蛋,替她掖好被子,却见她的手一直抚摸着小腹,他身子一怔,冰冷的唇落在她的唇角。

    将火盆烧的旺些,火光映照她的脸庞上,有种吸引人的光彩。

    再也无法抑制心中的悸动,躺在秦晚歌的旁边,手臂环绕着她的身子,才真正觉得心里踏实,

    希望时间可以过得慢些,让他多抱着她一会。

    希望时间可以快点,早日大败日升,可以多陪在她的身边,但是无论哪一个,他们终究不是有始有终,逃脱不了生死分离。

    不敢去想象他死后,她伤痛的模样,那么宁愿从未遇见过他,更后悔爱上她。

    爱是什么,是牵绊,足以带来弥苦。

    夜色浓重,狂风作响,冰冷的夜里,有她的陪伴可以减轻些痛苦。

    昨夜日升*营被偷袭,将士们自傲熟悉地形,猛追金元王朝的军士,却被引入自己设下的陷阱,十三万精兵全部冻入冰窟,尸首都难以挖掘。

    日升国自恃兵强马壮,足足有五十万兵力,而金元不过二十几万。

    竟然一夜之间损失十三万精兵,这在日升的历史上从未有过,不仅仅是死亡数字令人咋舌,还有那诡异的时间,竟然只是短短一夜之间。

    日升国的军营内,男人阴沉的坐在椅子上,鹰眼般威慑的看着来禀报的将士,眼神狠毒,似要挖掉那将士的眼珠子和心肝。

    男人眉眼清秀,本是一张如画的秀气脸庞,却因为促狭眼角处那粗长的褐色疤痕,硬生生的破坏了他眉眼如画,平添了一丝阴狠,他便是昆珏。

    脸色阴沉的可怕,布满了怒气,凌厉的站起身来,一巴掌竟然将那桌子震碎,吓得一众将士身子颤抖。

    “好啊,一个个的都是废物,竟然一夜之间就被灭了,在自己的地盘之上,栽在自己的陷阱里,你们有什么脸面说是日升国的将士?”

    昆珏阴冷的眼眸泛着寒气,他语气非常的冷漠。只见他朝着那跪地的将士脖子处,指尖一弹。

    那将士脸色瞬间狰狞,恐怖的叫喊着,顷刻之间手指狠狠的挠着自己的脸面,瞬间那脸满身血痕。

    二王子昆珏只是庶出,地位远不如大王子,但是他同样令人惊骇,只因他阴邪的手段,无人能防,喜好玩毒药,经常拿活人做实验,往往令人痛不欲生,且他喜欢收集奇珍异宝,总有新奇的手段。

    在日升国,谈起二王子闻风色变,传言二王子由皇宫贱婢所生,不受国君宠爱,经常被人欺负毒打,因此导致他可怕的性子。

    他常年研用各种的毒药和巫蛊之术,据说他眼角狰狞的疤痕便是中蛊时被蛊虫反噬,也传闻说他打翻了研制的毒液,差点溅到眼睛中。

    “日升国古老的陷阱术法,以天地十二干支为依,精心布置出来的陷阱,竟然被人轻易变换,还引发了湖面倒塌,我军将士的尸体封冻在湖中,不过片刻就会化为血水,是谁人竟然能如此轻易变换陷阱?”昆珏双手背立,望着远处白茫茫的雪地,阴鸷的眼神闪烁着恐怖的影子。

    “昨夜偷袭我们的是金元王朝的慕言川,金元会发起夜袭是我方万万没有想到的,我军看偷袭的人数极少,而我军前日大败金元,正是士气高涨之际,便趁势追击,而追至一处,发现那里是我军精心布置的陷阱,以为金元的军队必然落入陷阱,却不想我军十三万精兵轰然跌入陷阱,瞬间消失。”

    一旁的将士对昆珏忠心耿耿,支持二王子继承皇位,认真的将昨夜的情形仔细叙述,他们对此也是讶异万分,本来以为追击出去的军队会大获全胜,却不想一夜失踪未归,清晨发现竟然全部跌落冰窟,那可是他们烂熟于心的陷阱,一夜之间发生的事情太过诡异。

    “慕言川没那本事改变陷阱,唯一了解我国陷阱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金元王朝的战王凤无殇,他倒是厉害,一夜之间损了我军十三万。”昆珏淡淡的眸子里充满着阴邪,清秀的脸庞上竟是可怖之色。

    “回禀将军,外面有大王子派来的大臣求见。”一个将士急匆匆的跑了进来。

    昆珏嘴角勾勒起一抹温柔的笑容,清秀的脸庞似是淡然不少,可那眼眸中的耻笑却是满满的,他的皇兄消息真是灵通,不过一夜便知晓了所有的消息。

    他凌厉的眼神扫过下面站着的诸位大将,淡淡一笑,“若是被本将查出是哪个嘴快的将军营出的消息传出去,本将定饶不了他,定会将他嘴巴毒哑,对本将不忠心的人下场更甚。”

    那些站在下面的众将士,双腿打颤,将军这一言语,是在敲打大王子安插在军营的眼线。大王子和二王子的权力斗争,牵涉众广,他们可不想被无情抹杀。

    大王子派来的大臣,一脸严肃,似是狗仗人势,看向二王子的眼神多有不敬,可二王子竟然对他以礼相待,表情似是温和。

    “左大臣此番前来所谓何事?”昆珏的语气淡然,似是装作不知左大臣是大王子派来问责的。

    “大王子要老臣转告二王子,若是不能在一月之内大败金元,就回来向皇上请罪,领兵不力,一夜之间折损十三万精兵,怎能将堪堪重任交托在二王子身上,二王子好自为之吧。”那左大臣语气不善,咄咄逼人。

    昆珏似是习惯了,他的皇兄派人传话都这么的直接,从未将他这个庶子放在眼里。

    他们之间内斗十几年,一开始皇兄根本瞧不上他这个对手,因为他地位卑贱,权力欠缺,日升国尊卑有序,继承皇位的都是长子,从未有例外。所有人都认为大王子会是皇位的继承人,可昆珏绝不甘心,他要将权力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要众人的臣服,以前的他讨厌权力,但是现在他追求权力。

    近几年来,他暗中培植自己的势力,用毒药和巫蛊控制手下的人,终有能力与大王子抗衡。日升国的人最尊敬的是会巫蛊之术的人,好比百年前拥有神秘力量的国师。

    所以一些人认为昆珏是继承了国师的旨意,甘愿追随于他,可昆珏知道,他现在的能力远比不上百年前伟大的国师。

    “左大臣说笑了,要打败金元王朝不需要一个月之久,烦请转告皇兄,若本将二十日内不能打败金元,定会自己向父皇以死谢罪。”昆珏语气温温的,可那阴狠的眼神却是如寒芒背刺。

    他说不用一月,因为他心中早有打算,金元王朝的二皇子凤清尘早就派人来跟他接洽,准备和他联盟,里应外合攻打金元,暗算凤无殇,逼迫皇帝退位。

    没想到,那凤清尘比他还要狠毒,不仅要暗杀他的皇叔,还要逼迫他父皇退位。

    狼子野心,他们倒是一丘之貉,心狠手辣。

    左大臣不信,冷笑一声,“那二王子记着今日说的话,不要后悔今日所说,臣告辞了。”那左大臣满眼的讽刺,昆珏对此淡然应之。

    却在转身的一瞬间,他眼眸中迸发出的邪肆意味,令众将心惊胆战。

    “清点十万人数,跟随本将攻打金元!”昆珏语气凌厉,多有自信。

    日升国的将士们已经听闻昨夜那十三万精兵覆灭的事情,对于由金元王朝凤无殇带领的军队还是有所忌惮,但是看到大将军那阴冷的眸子,都赶紧低下头,不敢露出胆怯之色。

    对于凤无殇的名号,称之为战胜,一点都不为过。

    凤无殇百战百胜,从未输过。

    他们除了对凤无殇的畏惧,还有丝隐隐的尊敬,但他毕竟是敌国的军将,他们只有打赢了金元才能摆脱苦寒的日子,这番想来,士气便激发了。

    昆珏身披黑色铠甲,依稀可以看见他淡薄的衣袖,却不见他脸色苍白,有所寒冷,这便是他常年来研究毒药和巫蛊的功效,有种蛊种在身上可以御寒,使人精神亢奋,战斗力增加。

    奔腾雪地上,日升国的将士们兴致高昂,是要报了那昨晚上的仇。

    行近金元的军营,昆珏便命人匍匐前进,他们遇到了金元的小部分军队,并非是主军队,看样子是驻扎在主军营周围的小分队。

    凤无殇果然是个厉害的对手,派小分队驻扎在主军营的周围,以便他们日升国的军队靠近,可以向主军队通风报信。

    昆珏阴冷一笑,命令军队对这小分队发起进攻。

    日升国的将士魁梧有力,拿着大砍刀,一刀砍下金元将士的头颅,顷刻间血流遍地,印染了洁白的雪地。

    昆珏跨坐在马背上,眉眼弯弯,扯着眼角的伤疤显得有些狰狞。

    看着金元的一个将士仓皇而逃是要去报信,旁边的将士已经拿起弓弩准备杀了那通风报信的人。昆珏一刀砍断了那将士的弓弩,看着金元的将士慌乱的背影越跑越远。

    “将军,为何要放过那通风报信的人?”被昆珏阻拦的那位将士疑惑发问。

    “瓮中捉鳖,等着瞧吧。”昆珏阴沉低笑,如鬼魅般的缭绕。

    昆珏抬头看着那灰蒙蒙的天空,望向远处宁静的雪地,不久一场巨大的暴风雪就要到来。

    日升国在这雪地里生存已经有上百年之久,每一位将士对于恶劣的自然环境和巨变的天气都很敏感,从远处的天际线上看,一场暴风雪马上就要来临。

    生活在雪地里遇到的最大的威胁,就是暴风雪,比飓风更加恐怖。

    浓重的大雪铺天盖地而来,巨大的漩涡将整个雪地笼罩在死亡的境地里,只要你是在雪地之上,肯定逃不过这场恐怖的暴风雪。

    暴风雪的恐怖不仅在于那狂风能将人卷向天空,失去控制,还有那冰雹雪花瞬间闭目遮鼻,塞喉填耳,相当于将人的五官完全封闭,就算不被狂风吹走,也会被冰雹霜雪砸死憋死。

    日升国的将士就因为知道这一点,动作整齐划一将腰间的牛皮面巾遮住耳鼻喉,之所以使用牛皮做面巾,牛皮乃隔绝雪花冰雹功效,不会被雨雪打湿,韧劲十足。

    随后拿出特有的挖陷阱的工具,挖了上百个雪窟地洞,手脚利索的跳了进去,将剑身狠狠插入冰窟中,双手紧紧握着剑,如此做法,离开地面,为了避免被狂风吹走。

    不得不说,在日升国境内作战,金元几乎没有任何的胜算,地形天气就是胜利的决定性因素。天时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昆珏自信二十之日将金元的军队打的落荒而逃,不光是仗着和二皇子暗中勾结,还有这恶劣的气候。

    但是他却期待着,凤无殇这个战神接下来的表现,也许胜算真的会有所不同呢。

    毕竟那个人聪明绝顶,手段狠绝,一夜之间折损他十三万精兵,世上只有他一个人可以做到。

    金元的那个通风报信的将士气喘吁吁的终于跑到了主军营,求见将军。

    凤无殇端坐在正中间的高位上,面前的桌子上平摊着一张地图,他的脸色依然冷峻,望而生畏,令人忌惮。

    在大帐内,众人议事,商讨下一步如何对战日升国。

    在场的人中多了一位生面孔,便是二皇子凤清尘派来的陈监军,此前凤无殇出征并未有通知陈监军,这位陈监军一开始慌乱无比,后二皇子传话给他,要他押运粮草行走缓慢,能拖多久就拖多久,目的就是要拖延时间,不给凤无殇的军队供应粮草。

    这陈监军本以为他慢腾腾的过来,这将士们会是虚弱无比,无法作战,却见那将士们虎虎生威,精气神好得不得了,随后还得知昨夜战王竟然覆灭了日升国的十三万精兵,心里气得要死,还害怕二皇子怪罪于他,面上还得谄媚夸奖战王领兵能力超凡,心里却想着如何完成二皇子的嘱托,暗算战王。

    军营中,有二皇子派来的暗卫,伺机而动,他得想办法和那暗卫接上头。

    那报信的将士跪地,声音慌张说道。“回禀将军,我们的小分队遭到日升国的偷袭,接连几个分队都受到袭击,请求将军派兵支援。”

    众副将闻言,脸色大惊,日升国此举绝对是挑衅,如此猖狂,定要他尝尝厉害。

    而那陈监军灰溜溜的眼睛里冒出一丝算计,想必心中已有了打算。

    凤无殇听闻禀报,面色波澜不惊,冷峻的眸子如常,只是淡淡问了一句。

    “多少人偷袭你们?”

    “大约三万人,并不多。”那将士紧张的回答道。

    众将士隐隐热血沸腾,日升国才三万人来偷袭,简直就是要找死,一定要给他们个教训,看来昨夜的教训还不够呢。

    慕言川和聂枫也是同样的心思,实在是昨夜的那一幕太过震撼,让他们信心倍增,对日升国的陷阱也少了怯意。

    “就让副将带兵与他们应战。”慕言川一声凛然,主动请缨。

    而聂枫也真有打算,真想拿着刀剑,狠狠的杀戮一番,让敌人闻风丧胆,想想就觉得热血沸腾,满腔愤慨。

    可凤无殇像是没有听到那自动请缨的话一般,又问了那将士一句,“分队里,只你一人回来?”

    “是,属下费劲心思,特来回报,请将军增援。”那将士语气愤愤,一定要将军支援,杀了那些日升国的士兵。

    “将军还犹豫什么,速度派兵支援的好。”这话明显高调了一些,便是陈监军所说。

    慕言川虽然不满陈监军这多嘴,但是他也同意派兵增援。

    凤无殇冷厉的眼神扫视了他们一眼,“只一人回来禀报,是日升故意为之,意欲引我军前去。”

    众副将们颌首,将军说得没错,依照日升国的人残忍的性子,绝对不会留下活口,还放任通风报信,此番前往唯恐有诈。

    陈监军脸上有丝恼色,“臣作为监军,是为传达皇上的旨意,皇上任命臣为监军,就是协助将军共同对抗敌军,皇上希望将军速战速决,不要优柔寡断,多有忌惮,那不过三万士兵,就算是埋伏又如何,我军可是有三十万士兵还能怕了不成,臣希望战王尽好将军的职责,不要辜负皇上对您的期望。”

    说完后,还非常得意的从衣袖间拿出皇上的亲笔书信,放在凤无殇面前。

    陈监军一口一个皇上,语气傲气的很,就是拿皇上的旨意逼迫凤无殇增援。这一切都是二皇子属意,二皇子聪明得很,担心战王不怕他这个监军放在眼里,特地从皇上那里求来一封亲笔信,目的就是要陈监军监督战王。

    凤无殇冷静幽深的眸子盯着陈监军,陈监军瞬间觉得后背发麻,语气有些紧张的说道,“那绝对是皇上的亲笔信,将军大可放心。”

    “自然相信。”凤无殇冷淡的语气,多是威慑。

    “那就依陈监军所言,速派十万兵力增援,还请陈监军一同前去监督作战,莫辜负皇上旨意,做好监军职责。”

    凤无殇冰冷的语气,萦绕在陈监军的心头,差点要晕倒在地。

    突然间好后悔刚才叫战王不要辜负皇上的旨意,尽好将军的指责。

    可是将军已经发话,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希望这一趟是有惊无险,他一定要尽快和二皇子派来的暗卫接头。

    “陈监军,还不赶紧些,延误了战机怨谁?”慕言川冷声冲着陈监军说道,早已经看这个陈监军不顺眼了,刚才竟然还和将军顶嘴,上了战场,刀剑无眼,正好解决了这陈监军。

    凤无殇看着陈监军离去的背影,眸中染上了一层阴霾。

    今日他总觉得会有不祥的事情发生,他本意不去增援,却被那陈监军拿皇上的旨意威逼。

    虽有一句,将在外不受皇命,但因着就在外,容易被扣上莫须有的罪名。

    皇帝在京城可以昭告天下,战王与敌国私通叛国,一句话就可以轻易抹杀他,为天下人唾弃,身在边疆,没有辩解的机会。

    如此做,还有一个原因,就是逼二皇子出手。

    凤无殇需要拿到二皇子和日升国勾结的证据,还需要等待时机,查明二皇子在京城的动作。

    陈监军的到来,给凤无殇提了一个醒,二皇子最近动作频繁,应该是日升国达成了协议,依照凤清尘谨慎阴狠的性子,他不仅和日升国的大王子相互合作,还同二王子达成了协议。

    凤清尘在等,等哪位王子有夺取王位的绝对机会,他就背弃另一位处于弱势的王子,转身伙同那位能力强劲的王子合作,使得倒是阴险的好计策,不过有些贪心了。

    凤清尘吸取了上一次高丽国的教训,上一次他精心扶持的皇子轰然倒台,另一位皇子登基上位,对他记恨颇深,所以有了百花会上,高丽国公主嫁予他,却在新婚之夜刺杀他。

    这次他以防万一,谨慎小心,两个都扶持,两个都合作,却不知道是福是祸。

    “聂枫,查清二皇子和日升国两位王子来往的动作,收集证据,再派暗卫前往高丽国,将这封书信送到高丽国君主手中,取回回信。一切隐秘,速度紧快。”

    凤无殇紧紧抿着双唇,直直的一条直线,透出他的威严所在,冷峻的脸上,幽深的眸子,如星空璀璨星辰,可望不可触及,却自有一股清冷素静。

    聂枫疑惑,查清楚二皇子和日升国的来往可以理解,但是这时和高丽国什么关系,难不成主子还要联合高丽国攻打日升国,这不太可能,高丽国物产丰盛,气候宜人,粮食充沛,喜好和平,绝不是善战的国家。

    “皇宫那里如何?二皇子的人安排在了皇帝身边,是吗?”凤无殇冷声的问话,让聂枫疑惑的话还没来得及说出来,主子做事真是雷厉风行,重点是非常慎密,就像是巨大的一张网,足以将人网络,无法逃脱。

    “主子说的不错,二皇子的确派了人潜伏在皇上身边,不过这人不是暗卫,而是近些月来,深得恩宠,风头正盛的凌妃,调查凌妃极其不易,她身世神秘,无从查证,还是偶然一次见到凌妃给皇上的茶中添了壮阳药混着慢性毒药,最后顺着凌妃查到了他和二皇子往来的书信,凌妃做事小心谨慎,看过的书信就会立刻毁掉,从不见二皇子,所有此时还未有证据。”聂枫说到此处不禁有些困恼,这凌妃做事训练有素,定是二皇子精心培养出来的。

    “书信拿不到,就从凌妃身上下手,搜到她藏着的慢性毒药便可。”凤无殇冷眼冷眸,语气决断。

    聂枫自愧不如,他怎么没有想到这点,一直纠结那书信做什么?皇上生性多疑,就是那慢性毒药就足以治罪了,只是有一点他不懂。

    “搜到毒药,没有书信,岂不是不能证明二皇子所为。”

    凤无殇幽深的眸子深不见底,难以琢磨。

    “皇帝已对二皇子起了疑心,有些事情自己调查清楚,远比旁人直接告明,会更加令人深信,深刻。”

    “属下明白,属下立刻去办。”聂枫转身离去,定要快速办妥主子交待的事情。

    凤无殇的脸色苍白,泛白的双唇几乎看不出任何的血色,走出大帐,抬起眼眸,看着远处云层涌动,似是平静的天空却隐隐暗波流动,平静的外表下隐藏着涌动。

    指尖滑落过一朵白色的雪花,那微凉的触感,却见凤无殇幽深的眸子越发的浓重,紧皱着的眉头,眉骨处深邃阴霾。

    本意是去看秦晚歌,却瞥见诡异的天色,凤无殇转身迈着凌厉的步伐,却不曾看见,帐篷口处,秦晚歌探出来的身子。

    秦晚歌想要叫住他,‘凤无殇’,张张嘴巴,终究是没有叫出口,还是一个人在帐篷里等着他,他那么累,被世赋予了太多的赞誉和盛赞,他就需要承担更多的责任,却做更多的事,她还是不要添乱的好,希望这场战争可以快些结束,低声叹了一口气,转身又回去了帐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