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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俯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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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神明大人,神明大人,神明大人!”

    “请您赐予我们安宁的生活,请您保佑雨之国再没有战争!神明大人!请您听听我们的呼声!”

    “大家,请听我说!跟我一起在这里向神明大人祷告,将我们的声音传到神明大人所在的地方!”

    “喂!你们这些该死的愚蠢忍者,难道到现在还不相信神真的存在吗!能够护佑我们国家真正平安的,只有显露出这无穷神威的神明大人啊!”

    在亲眼见证天地之间,再无半点乌云笼罩,风雨骤散的情景,神使大人多天前向他们道出的预言真正成真的一刻,无数神教的信徒沸腾了,他们激动地向周围的所有人传播着这一切正是神明大人创造的神迹,甚至有人开始大着胆子向站在一边瞠目结舌的雨忍大叫道。

    各地像这样的场景不断在发生,六道神教的信徒狂**带领众人朝天祷告,虔诚地念诵着一样的话——“我们将尽心、尽性、尽意信奉您,神明大人,我们恳求您,倾听我们的声音,护佑我们在所见的阳光下,再没有疾苦,再不见黑暗……”

    时间仿佛凝滞在了这一刻,雨之国遍地只听见众生在吟诵着神之威名,别说是那些不由自主加入他们的雨隐忍者,就连知道长门计划的弥彦、小南他们,都为今天的这一幕而震撼。

    被长门轰散的那些乌云再度凝结,可却是出现在火之国、风之国、土之国的边境上空,雨水再次落下,可却是落在三大国的土地上,仿佛它们与雨之国是被分开的两个世界。

    土之国的荒凉岩壁,瞬间被倾盆的大雨聚成的长河填满,一座座岩壁之间的山沟,尽是变为一条条大河。

    风之国的苍凉沙漠,边境之处,于今日起渐渐形成一个个新生的能养活上千人的绿洲,这对于干旱少雨的国度,无疑是天降的福音。

    长门伫立在天之顶端,目光平静地看着下方,他的一双轮回眼,能清楚看见雨隐村的所在,那里面如今尽是如黑蚁般充斥在各个街道中的百姓,从下面传过来的呼喊声,虽达到他的高度已若蚊音,但与上次创造神迹的时候相比,让他相信现场的呼喊声足以让听者头皮发麻,浑身颤栗。

    整座雨隐村,这一刻几乎所有人都在高呼神之名,仅剩山椒鱼半藏和他的亲信寥寥数人。

    “大人,”曾向半藏禀报过最近出现的神教预言之事的暗部雨忍,在心神震动间上前问道。

    与他们一样身份的几人心中都升起了一个不可置信的想法——难道那个神教的预言竟是真的?我们现在感受到的阳光真的是神明赐下的?神真的存在?

    这简直是要颠覆他们的理念,他们的大脑完全被下面山海般的欢鸣声弄得嗡嗡作响,甚至有的人身体在微微颤抖,险些要站立不稳。

    山椒鱼半藏沉默站立,此时的他心中百般思绪搅和成一团,今日这惊人之幕,使他联想到那次出现在自己面前,号称为六道仙人后裔的神秘人,对方曾经亦是创下相同的神迹,但当时在雨隐村范围外仍还是下着大雨,这让知晓当时内情的几人认为对方只是一位极为可怕的强者,虽是六道仙人的后人,但绝不会是真正的神。

    可当时那一幕尚还能这样定论,如今同样的神迹再现,却是在视线所见之处,尽是明媚的天空,若真如预言所说的那样,整个雨之国今天再无风雨,只有自雨之国国民出生以来从未见过的朗朗晴天。

    在死一般的寂静当中,却有一道人影自楼台的边缘而降,踏在当日天道踩过的位置上。

    “雨之国真正的和平,自今天开始,以神的名义!”

    没有遮掩自己双眼的长门,不知何时在众人的茫然间出现在他们面前。

    “你是……!”

    半藏先是警觉,后被曾在自己梦中出现无数次的那双眼睛吸引住了目光。

    “背负先祖宏愿之人,创造你们所见神迹之人,这个世界第二个六道!”

    长门看着一众惊骇的雨忍,平静地开口。

    “吾让座下的神使传下旨意,是为了让雨之国的人民知晓、了解、见证吾的存在。”

    那双轮回眼转动,将目光投于半藏身上。

    “吾的眼睛,看见先辈曾对你作过警示,告诫你们战争的到来,可这个国家为什么还在哭泣,鲜血和悲鸣在告诉我,你们什么都没有做到!”

    半藏身体一颤,眼前之人说得不错,雨隐村在这次爆发的战争中仍然无法带来和平,他曾希冀团结各大忍村的计划,却被风之国和火之国的战争摧毁,双方在边境上的交战,带给雨之国是无尽的****,还有祸害这个国家的诸多叛忍。

    他所率领的雨隐村,除了防御备战外,什么都没有做到,甚至这些做法,更是随时可能引发新的战争。

    “这样无力的你们,在吾的眼中,只会在战争的鲜血中寸步难行,维护和平的意志只会挑起新的战争,为了守护,憎恨将永无止境,痛苦将不可治愈。”

    长门用力说道,冰冷的话语如尖刀刺进半藏的心。

    “你只见树,未见森林。”

    “那你又能结束这一切吗?你能给这个国家带来真正的和平?”

    尽管敬畏来人的实力,明白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如天与地,但这时候还抱着信念的半藏还是竭尽全力朝长门吼道。

    “只要这个世界还存在忍者体制,就不会有真正的和平,被憎恨驱使的忍者,在延续这无序的世界,先祖创立忍宗,将查克拉的真谛传授下去,绝不是为了孕育出这样的世界。”

    长门向半藏伸出手,“跟随吾,我将带领你们斩断这早就扭曲先祖意志的一切,将世界从毁灭的边缘拯救回来,我将成为继承先祖遗愿的神,将这战火纷飞的俗世打上停战的休止符,这是我所背负的使命,是先祖传承下来的伟大宏愿。”

    半藏注视着长门的眼睛,那双眼睛当中没有半点虚言该有的异芒,只有清澈的,能映入他心底的共鸣感。

    在身后一众人的注视中,曾为忍界半神的他,恭敬地朝面前之人,低下他的头颅。

    “大人,请让我跟随您左右,我将奉献我的一切,助您引导这个世界走出痛苦、死亡的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