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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五章 毛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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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太源府府试最有可能夺地状元的,非毛恺之莫属,甚至其他几位与他齐名的秀才地自愧不如。

    作为诗君最得意的弟子,毛恺之并非成就最高,而是潜力最大,他五岁便可作诗,十二岁上《诗报》,如今才十六岁,已经登有两首作品,能和他相提并论的,只有华桐府马锦骐,世人戏称“马毛二秀”,早早便有人断言,今年的太源府和华桐府状元应该就是他们俩了。

    再论二人的出身,毛恺之还要胜一筹,毛恺之的祖父是前文院院判,正统的书香门第,而马锦骐出生商户,多少阻碍了他的发展。

    连府书院都放出话来,此次状元非毛恺之不可。那些觊觎状元的,只能甘心再延后两年以避其锋芒。

    这日毛恺之照常在研习策论,书童来报有客人拜访。

    “袁文博?我跟他素来没什么来往,他不好好准备府试文章,怎么肯来拜访我?”毛恺之放下书说道,“请吧。”

    毛恺之力压太源府众秀才,他当然知道袁文博不甘心,之所以面上融洽,是因为袁文博倒有自知之明,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不跟毛恺之争锋。

    “毛兄!多日不见,可还安好?”

    袁文博笑吟吟地走进来,见毛恺之依旧光彩照人,埋下眼底的嫉妒。

    毛恺之家世好,穿着用度非常人能比,样貌气质出色,乃太源府最受闺秀们欢迎的书生,加上他本身的才华,论谁在他这儿都要自行惭秽。

    “看茶。”

    毛恺之简单地吩咐书童,他不喜欢也不用跟人假装熟络,他才十六岁,从会说话起读的就是圣贤书,不需要瞅饱暖,更不需要应酬各式各样的人物,养成里头他冷清孤傲的性格,真正的十指不沾阳春水。

    当然,他傲立同辈,谁也不能说他不该,只会夸赞他气质绝佳。

    “多谢毛兄,毛兄府试准备得如何了?在下可是只等放榜的那一日听到毛兄的好消息了。”

    袁文博喝了一口热茶,品质最上乘的雨前龙井,当然是唇齿留香,袁文博不由感叹,要是自己也是出身如此的书香门第,那他当然不比毛恺之差,命运不公啊。

    “无事不登三宝殿,袁文博,你有何事直接说吧,我还要看往年是府试策论。”

    毛恺之不拐弯抹角,直白地说道,跟他的性子和习惯一样,很少对人假以颜色。

    “哦,原来毛兄正忙着,真是打搅了。”袁文博倾身问道,“毛兄可知道梅雪嫣此人?”

    毛恺之点点头,说道:“自然知晓,她前无古人五诗同映,世上的读书人恐怕都知道她了,怎么?”

    “梅雪嫣来太源府了……”袁文博故作惊异道,“毛兄不知道吗?”

    毛恺之本就不关心这些,怎么可能知道,更何况,他家里人看得紧,什么乱七八糟的事都会拦下来,不许外人干扰他,所以毛恺之才能活得如此纯粹。

    “哦。”毛恺之冷淡回应道,“那便如何?”

    袁文博一滞,又说道:“哎呀毛兄啊,我都不知道该说你清高好,还是不问世事好了,梅雪嫣的才名连你都有耳闻,她此时来太源府还能为了什么?”

    “府试?”毛恺之平静地问道。

    “正是如此啊!”袁文博焦急地说道,“梅雪嫣已经在月麓书院取得庄院君的信任,准备参加府试了,恕我直言,毛兄,我认为她是为了避开和马锦骐相斗,认为咱们太源府的状元要好争一些,她是看轻毛兄你啊!”

    袁文博偷偷看毛恺之脸色,没发现什么端倪,毛恺之已经波澜不惊。

    “看不看轻不在于人,在于自己。”毛恺之淡然说道,“她要来争状元争就好了,全太源府的人都有这个资格,又不是只属于你我。”

    “毛兄可真是心大,她怕马锦骐,却不怕你,可见世人……是将马锦骐放在毛兄之上啊。”袁文博转口说道,“唉,也是我多嘴,其实这事跟我无关,只是我心想,咱们太源府的状元要是被华桐府的一个女子拿去了,那咱们就脸上无光咯。”

    毛恺之细细一想,这倒也是,他终究是太源府的人,被别府夺去,是大损太源府的颜面。

    袁文博见他沉默,便拿准了毛恺之的心思,这人不怕被人比较,因为他自信,也不惧与人争名,因为他胸有成竹,能打动他的,就只有责任了!

    袁文博趁热打铁说道:“毛兄啊,咱们读书其实也不是为了争什么,只是你我都有家族,有亲朋戚友,有师尊,我们自己倒没什么,可总要为他们争一口气。”

    毛恺之眉头一皱,若说他在乎什么,那便只有祖父和老师诗君了。

    “毛兄想想,若你的状元被梅雪嫣抢去了,诗君会如何想?你的同门师兄弟会如何评论?最重要的是院判大人,他在你身上花了如此之多的心血,你真忍心他老人家听到这个消息么?”

    祖父的期望像是沉甸甸的石头,压在毛恺之身上。

    “你待如何?”毛恺之问道。

    袁文博看事成了一半,说道:“最稳妥的办法,自然是一劳永逸,把她赶回华桐府去。今日我已与她打了个照面,她的才学我自愧不如,甚至,毛兄与之相比,可能都犹有不如啊。”

    毛恺之听到这话心里不怎么舒服,他自幼没被人比下去过。

    “袁文博,你少再花言巧语,有什么打算直说吧。”

    “这样的人晚上实在无能为力,不如毛兄出马,这般……”

    袁文博在毛恺之旁侧耳语几句,毛恺之不悦地扭过头去。

    “不成!”毛恺之果断说道,“我就是将她视为大敌也要堂堂正正和她一较高下,府试便府试,我未必就逊色于她。”

    “毛兄……”

    袁文博还要说什么,却被毛恺之冷声喝止。

    “不必再说了,最担忧的是你袁文博,你怕她将你挤下去,你自己害怕却来我这儿挑弄是非。”

    “毛兄误会了,我是为你考虑啊……”

    “送客……”

    书童将袁文博遣出去,袁文博并没有气馁,反而冷笑,毛恺之才十六岁,又是养在温室里长大的,再冷傲到了那般地步,他真能恪守道德?

    书童却是将事情看在眼里后,匆匆忙忙去告之毛恺之的父母祖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