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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燕心容失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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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站起来喝了一大杯凉茶,在屋子里度着步,装作在思考东西,余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大门。

    “摄政王。”秦总管喊道。

    西陵越连忙笔直的坐进椅子,尽量让自己的省调平和:“来了?”

    秦总管真想直接扇自个一巴掌,你说你干嘛没事吃饱撑的说话说半截?朱小侯爷也真是的,你就不能守时些?

    现下只好闭着眼睛道:“是皇上来了。”

    秦总管感觉身上被戳了几百个冰窟窿,急忙跪下:“奴才该死。”

    “哎呀,秦文,你的头是不是磕反了?朕在这边呢。”

    “是是。”秦总管把头扭向了燕子墨。

    “起来吧,朱叔叔的桂花糕做好了没有?”

    “马上马上。”秦总管猛擦额头的冷汗。

    “我来晚了,来晚了。”七七捧着一个大碟子就冲了进来,燕子墨睁大了眼睛在翘首以待,而西陵越在认真的批阅奏章,似乎完全沉浸其中没有听到大嗓门的嚷嚷声,七七故意的把碟子往他的面前一放,他甚至都没有抬头一下,只是在别人看不见的时候眼眸微闪。

    燕子墨起身,两只小爪子就往碟子里抓去,七七一下子捂住,朝他瞪了瞪眼睛,往西陵越的方向努努嘴,示意喊他一块吃。

    燕子墨撇撇嘴,王叔刚才可没有这么认真,过不喊的话,估计桂花糕也捞不着吃,只好心不甘情不愿的从碟子里拿出一块放在他的鼻端:“王叔,你闻闻朱叔叔的手艺永远一流。”

    西陵越给台阶就下,面无表情的抬起头,淡淡的看着燕子墨一条腿跨在桌子上,半个身子横过来,燕子墨立马从桌子上下来立正坐好。

    细声细语的道:“王叔,我先吃了。”

    “恩,好吃好吃,别有一番味道。”

    西陵越放下笔,接过七七赔笑着亲自递过来的毛巾擦了擦手,从碟子里夹起一个放在嘴里不紧不慢的品尝着,七七一直站在旁边等待着他的夸奖,可是桂花糕都吃了两个了,也没有等来一句话,脸还是阴沉沉的,七七顿时心里起了火,不过有事要求别人,又发作不得。

    只好在旁边怒眉相向,嘴里振振有词,看那嘴型,显然在骂西陵越。

    西陵越突然回头看她,她立马闭上嘴,又换上那副皮笑肉不笑的模样。

    他嫌弃的哧道:“难看死了。”

    就在七七七窍生烟准备把碟子抽走时,他终于好死不活的给了一句评语:“还不错。”

    七七碰触到碟子的手就这样生生的顿住了,玉手一捏,转过头递过去笑颜如花:“那就再吃一块?”

    西陵越知道凡事适可而止,并没有用手去接,而是就着七七的手上前咬了一口:“这块更好吃。”

    七七嘴角抽抽:这都是一个锅里出来的好吗?味道还能不一样?

    西陵越一直没有接过去的意思,七七也不好把手缩回来,两人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直到把这个桂花糕吃完,甚至在吃最后一口的时候,西陵越还试探着用小舌往前一探,把七七手指上粘的糕屑也顺势舔了舔。

    七七如火烧了一样,连忙抽了回来,一张脸顿时乌黑乌黑的,跳起来勃然大怒,想把西陵越大骂一顿的,但是话到嘴边又没有说出来,一转身扭头走了。

    燕子墨站起来随着一块走了出去,王叔看来也心情不好了,赶快撤吧。

    留下西陵越呆滞的抬手想阻拦七七离开的身影,他就不明白了,为何突然生气了呢?

    今天早晨不是她教导月紫风说要这样试探一下东方白,然后看一下东方白的反应吗?据雷鸣说,东方白很羞涩的脸都红了,然后还总结,两人当时的情景绝对是暧昧,东阁的整个大殿都弥漫着一股奸情的味道。

    他顿时心痒难耐,跃跃欲试的也忍不住试探了一番,可是七七的反应却与东方白大相径庭,难道是七七根本不喜欢他?所以才恼怒离去,想到此,他的一颗心顿时沉入了谷底。

    不过秦总管的一句话又让他燃气了希望:“摄政王不必忧心,朱小侯爷不是有反应吗?就怕她没有反应,那才愁人呢。”

    西陵越顿时豁然开朗,说的没错,她立马暴怒,说明心里也有些乱,才没有控制住自己的情绪,如果她真的调笑着来那么一句:“本侯爷的手指好吃吗?要不要再来舔一口。”

    估计那时毫不在意的态度,才是他该沮丧的。

    “秦文,让水南水北水东水西去南阁报道。”

    “是。”秦总管屁颠屁颠的去了。

    七七回到南阁,就一头闷在软榻上,用被子蒙着头装死,一颗心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似乎手指尖那点微湿的颤动还在,连带着心也跟着不规则的跳跃起来。

    她烦躁的想用被子压住那颗不平静的心,却怎么也没有办法控制,只好坐起来大喊了一声:“西陵越,我恨你。”

    门口被派去守门的春水翘着头往里偷看,不由得好奇对身后闭目养神的秋实道:“你说摄政王对爷究竟做了什么?爷要恨他。”

    “你想让摄政王对爷做什么?”

    “强了。”

    “……”谁是你的主子?

    秦总管领着四个男子正好走了进来,正好淘淘耳朵也听到了七七喊得这句话。

    那四人估计是两对双胞胎,两两长得一模一样,就连高矮胖瘦都一样,

    秦总管顿时笑得跟朵狗尾巴花似得,转过身对四位男子郑重说道:“没有爱就没有恨,懂不懂?咱摄政王的春天要到了。”

    四个人站的笔直,眼帘都没有颤一下,动作一致的点了点头。

    春水秋实,看着四个人跟两个人似得,忍不住好奇心爆棚,上前捏了捏每个人的脸,是真的假的,该不是其中两个戴着人皮面具吧?所以才长的一样。

    那四个人终于有了反应,因为他们从来都是摸滚打杀,还没有和一个女子这么近距离接触过,那手指柔柔的感觉更是不一样,身上淡淡的花香让人心里痒痒,但是身体僵硬,又不知该如何反应。

    秦总管感叹一声,跟着摄政王出来的人都跟木头似得,阻止春水秋实再去摸:“两位姑娘,我封摄政王之命给小侯爷送人来了。”

    春水忙捂住耳朵:“秦总管,我还很年轻,没有耳背,你那么大声干什么?”

    “哦,人年纪大了,没有分寸,姑娘不要介意才是。”心里却道,我不大声,里面的那位能听到吗?

    果然传来七七的声音:“进来吧。”

    七七看着排排站的四个男子也是一头黑线,这阵容也太显眼刻意引人注目了。

    “你们都是双胞胎?”

    四个人点了点头。

    七七皱了皱眉:“我说你们能不能放松点,给句话。”

    四个人照样点了点头。

    七七对他们简直无语了:“你们都擅长什么?”

    “骑射,武功,文采,谋略。”四人一一报过去。

    “你们都擅长一样?”

    秦总管解释道:“摄政王是这样安排的,比骑射的时候,水南上,比文采的时候水北上,反正两人长得一样,没人看的出,水东水西也一样,一个武功,一个谋略,保证让莫之涯得了草魁。”

    “恩,不错。”,七七点头,有朝花节的主办人帮忙作弊,焉能拿不到花魁草魁?

    晚上再去贿赂贿赂主裁判,这事就基本内定了,当然莫之涯秀儿也不能太差了,不然也说不过去,她已经令如如亲自过去教导了。

    等天色暗了,七七就迫不及待的装好自己做的桂花糕悄悄的出了南阁,丝毫没有惊动御林军,往大门潜去。

    看到大门口那如松竹般的挺直身影,衣袂飘飞如天神降临,带着王者气息俯瞰众生。

    慢腾腾的移过去,准备本着没有看见,什么都没看见的原则走过去,谁知夹杂着疾风的内力向她的胳膊而来,她本能的对抗,同样一股内力向对方打去,西陵越一个闪身,从她的手里拿走了一大盒桂花糕。

    七七那里想到他的目的竟然是桂花糕?恼道:“你干什么?我这东西可是有大用处的。”

    话音刚落,就有一个更大的盒子从天而降,落尽她的怀里,她打开一看,也是桂花糕,一闻那味道就不咋地,但是那形状那大小那颜色和她做的没有任何差别。

    “这是?”

    “那就是你做的。”说着已经把手中抢来的桂花糕扔给了暗卫。

    七七就是想抢回来也来不及了。

    “这能吃吗?”她把大盒的桂花糕往前一举。

    西陵越率先走了出去:“当然能,你做的是一番心意,又不是御厨,不好吃也是正常。”见七七没有追上来,转身:“还不走?”

    七七一头黑线,这是要毁了她的一世英名啊,但是不拿的话,只能等明天再做一盒了,又要等一天,而朝花节近在咫尺,这事必须要快。

    “你去干什么?”

    “你觉得没有我的授意,燕北谦敢替你作弊吗?”

    七七嘲讽的道:“原来最大的作弊者是摄政王啊,我一颗受良心谴责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了。”

    西陵越也顿觉蛋疼,他一向公正无私,最看不起的就是徇私枉法的人,没想到如今为了一个男人,把自己的一世英名都给毁了。

    本来两人可以按照正常的通报程序有礼貌的进入谦王府,偏偏西陵越亮出自己的腰牌,硬生生把询问的看门少年给吓回去了。

    两人有恃无恐的进来,问清楚了燕北谦的所在处,直接向书房奔去,轮椅上的燕北谦已经得到了消息,在廊檐之下,笑得温润谦和,等着两人的到来。

    “哈哈,谦王殿下,我来给你送礼来了。”七七展露一个笑容。

    “七七太多礼了,封号只是一个虚套,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直接喊我的名字吧。”

    西陵越本来很放松的很温和的态度在燕北谦喊得一个七七后,脸色又沉了下来,冷冰冰的很不好看。

    燕北谦也不在意,反而调侃的道:“七七帮我推推轮椅。”

    七七刚要应声上前,被西陵越一个胳膊拦了下来:“北震,伺候你家主子。”

    燕北谦无可奈何的笑了笑:“摄政王是不是规矩太多了?”眼见让七七推轮椅的愿望破灭,只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七七说明了来意,两人商量好了怎么办的细节,最重要的是其中两对来报名参加的也是被家族棒打鸳鸯的,希望能通过朝花节获得花魁草魁,然后结成连理。

    七七想了想道:“以前这种情况你们都怎么处理的?”每一届朝花节都不止一对这样的男女来参加比赛吧?

    “这个我也问过了,以前就按正常程序走吧,毕竟能有把握拿到花魁草魁的都是世家公子小姐比较多,没有得到的我们也没有办法,家族越大,我们越不好参与。”

    “那报名的两对实力如何?”

    “其中一对来自墨城,是御史的公子和墨城最有钱的富户李家的女儿,一对是齐城来的,也是大家子弟,我觉得他们的实力应该都不俗,是很强的对手。”

    “这样吧,你去见见他们,如果人家真的郎有情妾有意,不行就以皇帝的名义给他们赐婚了吧,或者奖励个封号什么的。”

    西陵越和燕北谦嘴角抽抽,咋觉得这赐婚跟喝凉水似得那么简单?

    “哎,我说你们两个什么表情?不就一张废纸吗?一张纸能成就一对有情人,这是积了多大的福气啊?”

    燕北谦看向西陵越,征求他的意见,西陵越咳了声,要是不答应,估计在她眼里,自己又成了无情无义的人了吧。

    “那你亲自跑两趟吧,看看是不是可以下旨赐婚?”

    燕北谦点点头,他明白这件事要慎重。

    讨论完了事情,燕北谦朝她努努嘴:“这是什么好东西?”

    七七连忙送上:“这是摄政王亲自为你挑选的礼物。”想了想,还是不要说自己做的吧,以免传出去丢人。

    西陵越也不反对她这么说,她不说这是她送给燕北谦的心意更好。

    燕北谦一听是西陵越选的,伸出去要接盒子的手停在了半路,改为了:“真是有劳摄政王了,麻烦七七帮我放在桌子上。”如果是摄政王选的,还是不要去碰才好。

    西陵越给了他一个算你有自知之明的眼神。

    七七背着西陵越给了燕北谦一个歉意的眼神:你懂得,这人从来都不可理喻。

    燕北谦朝她摇了摇头:没关系,习惯了就好了。

    切,燕北谦故意的让他看见两人背地里的眼神交流,他焉有看不见之理?

    上前一步抓住朝燕北谦微微点头的七七的手腕:“谦王,好好休息,我们不打扰了。”

    “哎哎,你是不是可以放开了?”都出来这么久了,至于还抓着不放吗?

    西陵越道:“燕北谦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你以后不要和他走的太近了。”

    七七邪笑:“你也不简单啊,难道我和你以后就不打交道了?”

    西陵越站定,严肃的道:“我和他能一样吗?最起码我没有假装受伤坐在轮椅上博取同情。”

    “什么意思?”怎么听着好像……

    “就是那个意思,你仔细想想,难道不明白吗?”

    七七回想起和燕北谦见面的细节,按理说腿残废的人,长时间不活动肌肉都会萎缩,而且使不上力气,可是她好像记起燕北谦弯腰捡过一次地上的东西,似乎不像是腿上毫无力气和用处。

    “我原来试探过一次,把一粒石子弹在了他的腿上,他虽然没有叫出声来,但是腿不由自主的颤动了一下,我问过太医,也做过几次试验,那是人本身的一种肌理反应,如果他腿上的肌肉真是毫无知觉,那么就不应该有任何反应。”

    “那他为何要装成腿残疾的样子?”

    “以前是为了迷惑太皇太后和深王,让他们对他失去警惕之心,如今已经公开与太皇太后为敌,不知道为何还要抱着这个秘密?所以让你小心点。”西陵越一脸严肃,自然是怎么往对方身上泼的越脏怎么来。

    但是七七浑然不觉,她本来也没有打算和别人深交,无论有什么阴谋也是针对太皇太后和大夏,与她何干?

    &

    在朝花节开始之前,意外得知,八公主燕心容也要去参加比赛,她一去,上次和她结了仇怨还没有报仇的西门雨佳自然也不干示弱,正好有西门雨晴送给她的口琴,再加上她的舞技和嗓音正好显摆显摆,拿不了花魁也能压燕心容一头。

    可是燕心容的花魁之路并没有那么平坦,太皇太后得知了以后,把她叫去发了好一阵子火。

    点着她的额头骂:“你知道今年都是谁参加吗,如意轩的两个人再加上秋香楼的人,你说你一个堂堂皇家长公主,和她们那些下贱的青楼女子比个什么劲?如果赢了还好,如果输了,你公主的名誉还要不要了?”

    燕心容委屈的低声哭起来,她还不是为了心上人吗?做了多少努力都没有成功,而母后和皇兄都不愿意帮她,甚至还任由她去当跳梁小丑,一心只为了他们的江山,让她去做试探摄政王底线的事。

    都指望不上,还不能自己努力一把吗?

    “下去吧,以后不要在干这样的蠢事。”太皇太后撑着额头,发作了好一会也累了,本来这段时间就够窝心的了,还偏偏凑上来捣乱,给她添堵。

    她要真有本事去迷惑西陵越也好啊,把他拉过来变成自己的势力,皇位还不是手到擒来?关键是自不量力还非要飞蛾扑火,不是找死吗?

    平常任由她折腾折腾做做白日梦就可以了,关键时刻你得识大体,不得拖后腿。

    燕心容告退了出去,宣明子才从帘后走出来绕到她身后,两指微曲给她按摩着太阳穴。

    “是不是头又疼了?不是说不让你动气吗?动气伤身。”

    太皇太后听见他的关怀,一颗心又飞跃了起来,拉住他的两只手靠向自己,朝他的手掌心哈着气吻了吻:“我喝了你配的药,真能青春永驻?”

    宣明子顺势倒在她的娇躯上,下巴若有若无的蹭着她的耳垂:“其实你不用喝,在我的心里也永远十八。”

    太皇太后一阵娇笑:“痒死了。”

    宣明子乘她张开的双唇,一下子噙住了,如蛇一般的舌头伸了进去,两个人立马气喘吁吁,死命的纠缠在一起。

    “母后,儿臣想……”去而复返的燕心容在路上想到了一个好主意,就是怂恿世家的一些小姐都去参加,这样她公主的身份就不会那么起眼了,她参加比赛就名正言顺了。

    再说不是还有西门雨佳也去吗?没有参加过的西迪女候去看一下热闹,她顺便陪着女候一玩,多正宗的理由,刚才被母后一顿训斥,忘了反驳,这次母后再也没有理由不让她参加了吧?

    她欣喜的一路往回赶,而这个时辰一向是太皇太后和宣明子的时间,一直以来的习惯,丫鬟奴才们都自动躲起来了,不敢也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正好给了燕心容一个空当,正想来个撒娇说服母后。

    可是刚打算好的话说到一半,就看到了什么?她惊恐的睁大眼睛,看着两个白花花的身体交叠在一起,如蛇一般纠缠再纠缠,她母后那痛苦又快乐的的呻吟声让她整个人似乎媚到了极点,就是上次去如意轩时碰到的妓女都没有这么,呃,浪过。

    燕心容在心底对自己呸了一声,她怎么能这么想自己的母亲呢?

    太皇太后在极致中似乎听到有人在叫她,分出那么一点点精力顺着声音看去,燕心容还真的站在门口一动不动,她喊道:“容儿。”

    本来是暴怒羞愤以及警告的口气出声的,随着宣明子浑不在意有人,仍然在继续着的上下运动,那声音而变得绵软悠长……

    燕心容惊觉自己看到了什么,捂着发烫的脸跑出去了。

    太皇太后和宣明子又进行了几次,直到太皇太后喊受不了了,要死了,宣明子才停了下来。

    体贴的给太皇太后擦好身子,盖好被子。

    太皇太后娇弱无力的躺在床上,连拉宣明子的力气都没了,道:“你去看看容儿,她别想不开,再把这件事说出去了。”

    “放心,这件事交给我。”宣明子轻轻的拍打着她的手,体贴的安慰她。

    太皇太后毕竟也是年纪不小了,哪里受得了天天这样折腾?一闭眼昏睡了过去。

    宣明子柔的滴水的眼眸腾地冷却下去,看着这个被他反复压着的女人,一阵冷笑,仿佛时间就回到了三十年前,那时候他三十多岁,虽然他的人生陷入了低迷状态,比不上师兄,又被师父嫌弃,连自己都唾弃自己,一个狠心,把师父打下悬崖,可是他每每做噩梦,梦见师父没死,又回来把他杀了。

    就是那时颓废的不行,不知不觉来到了燕城,碰到了出门买东西的齐缘,奇缘当时还以为蹲在墙角胡子邋遢的人是讨饭的,就给了他几枚铜板,他暴怒,竟然以为他是要饭的,简直是对他的羞辱,他好歹是神医的徒弟啊。

    他要去和她理论,被她臭叫花子的骂了一顿,然后招出跟着的侍卫毒把他打的头破血流,他的武功不高没有办法,最好还是靠撒了毒药才得以脱身。

    再后来无意中见她,是在几年后,皇上的祭天大典上,那个高高在上的女人,他真想把她狠狠地踩在脚下,但是也只是想想而已,那时他一心一意要集齐藏宝图,无意去理会她。

    再后来,没想到还是给了他这次机会,看到皇榜,他毫不犹豫的揭了下来,真是绕过来绕过去,她还是到了他的手里,此时养尊处优的齐缘早就忘了当年还有这么一档子事,这也好,可以从头再来吗!

    他内心狂笑,他终于将这个高傲的女人压在身下了,不知道当她得知当初那个臭叫花子就是他时,会觉得如何?

    “我会好好替你教导女儿的。”他抚摸着齐缘的老脸哈哈狂笑。

    燕心容魂不守舍的回了自己的宫殿,把欲张口询问的丫头都打发了出去,自己无力的躺在床上怎么也想不到母后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她虽然比较跋扈,但是从一而终的思想觉悟,她还是有的,更何况母后背叛的是父皇,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她不由自主的又想起刚才那旖旎风光,那令人羞耻的情境又放大在眼前,她觉得自己这样子简直肮脏,但是又止不住的去想。

    宣明子看着她一脸想象的表情,连他站在她床边都没有发现,嗤笑了一下,燕心容终于惊觉,想要喊叫,被宣明子一把捂住了嘴。

    “我是奉你母后之命来告诉你,这件事不要告诉别人,公主应该明白,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

    燕心容厌恶的挣脱开宣明子的手掌:“我知道,用不着你说。”

    他身上还没有褪去欢爱后的那种气味,让她不由得皱了皱眉:“恶心。”

    宣明子也不恼,还故意暧昧的道:“那是公主还不明白这种事情的欢乐和情趣,等公主大婚了,自然就明白了,说不定还会很喜欢。”

    燕心容知道他在说什么,一张小脸涨的通红:“你胡说八道什么?”

    “这是一些有助于夫妻生活融洽的熏香,送给公主,希望公主以后幸福。”宣明子给她放在桌子上,闪到后面去了。

    燕心容四下看看他已经走了,殿里也没人,看了看那和普通的熏香没什么差别的红点,很是好奇,难道这东西就幸福?母后就因为这个才那么快乐?才变成了那个样子?

    她忍不住拿了那么一点在指尖搓了搓,又放在鼻端闻了闻,除了特别香之外,没有很特别的。

    不过一会儿,她就感觉到了异样,身体和以前不一样了,发热发烫起来,而且心里似乎有种渴望,全身的细胞都活跃开来。

    她在床上不由的翻滚起来,难受的只想叫嚷,但是那发出的声音和母后的一样,她又害羞的不得不忍住。

    “公主你这是怎么了?”宣明子洗了个澡回来,故意坐在她床边关心的问道。

    燕心容出声,就是一阵娇喘:“我,我,那个有解药吗?”她也顾不得问他怎么又回来了?只想解决了眼前的问题。

    宣明子装作心中了然,惊讶的道:“公主你是不是用了?我不是让你婚后用的吗?”捶了捶自己的胸口,似乎在痛恨自己太大意了:“这个除非去泡凉水。”

    “我要去。”燕心容就要下床,一个浑身无力正好倒在宣明子靠过来的身上。

    他顺势把她报了个满怀,却担心的问:“你怎么了?”

    燕心容碰到宣明子虽然年纪大了,但是还精壮的身体,一阵阵颤厉,饥渴的像在沙漠中找到了水源,也顾不得那水是干净的还是有毒的,反正情愿被毒死也不愿被渴死,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她无力的起不来,或许是不想起来,宣明子当然求之不得,趴在她耳边哈气:“我带公主去洗澡吧。”说着一只手去拖她的屁股。

    燕心容终于忍受不少,把脸埋入他的怀里,宣明子心满意足的笑了,他玩过多少女子,这方面他是高手,燕心容一个情窦刚开的臭丫头怎么能逃得掉?

    一只大手悄悄的伸到了她两条腿之间,直接进入主题。

    燕心容一大早醒来,感觉浑身上下像被碾过了一般,掀开被子一看,自己居然赤身*全身的青紫痕迹,昨晚的情景一幕幕展现在眼前,她绝望的闭上眼睛哭起来。

    她好狠自己没有把持住,守住贞洁,也恨自己非要起什么好奇心,去闻熏香,现在想来那宣明子是故意的吧,以后自己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心上人?想到此她又哭了起来。

    可是这件事又不能说出去,如果告诉母后宣明子强暴了她,母后只会勃然大怒,赶快给她找个人家嫁了吧。

    至于宣明子,也不一定会得到他应得的下场。

    她该怎么办?

    &

    朝花节前的最后一天,七七去看望了恢复神速的莫之涯和秀儿,经过玄冥和矮公矮婆三人的调制还能不好吗?

    莫之涯和秀儿谢过七七的救命之恩,七七扶起两位,仔细打量,秀儿果然是天姿国色,眉不画而弯,唇不点而朱,恬静的性格更是讨得了众人的喜欢。

    莫之涯长身玉立,含笑含情看着身边的女子,任是谁见了都不得不惊叹:好一双璧人。

    玄冥正在一旁向徒弟秋实夸张的说着他们这几天是如何把一波又一波水云天偷袭的人打退的。

    秋实仔细聆听着,不住的点头。

    七七心想,幸亏他有这么一个徒弟,也幸亏自己喊他师爹,师父不让,让她直呼名字,要不然拉着的就是她了。

    朝花节在燕城最大的秀婷广场上举行,这里树木葱茏,怪石林立,娇花开放,景色怡人,更重要的是它容纳的人够多。

    好多百姓天不亮就赶了过来,搬个凳子坐下来,并且很有秩序的小孩老人坐在前面,个子高的在后面。

    维护治安的京畿卫很是欣慰,起码不用跟治安大娘似得苦口婆心的一个个去劝说。

    这里是花魁的比赛场地,草魁的比赛骑射武功在另一个场地,喜欢这方面的男人们几乎都到那边去了,虽然一切都安排好了,但是七七还是不放心,为保万无一失,她让西陵越去那边盯着去了。

    七七他们这些贵客当然有雅座,坐在临时搭建的台子上,定睛看去,主位上的四个裁决都到齐了,一头黑线,居然是燕北谦,如如,东方魅和今年的金科状元。

    她轻咳了一声,想不到都是自己人,看来这次的花魁和草魁非秀儿和莫之涯莫属了,就算出了意外情况,两人拿不到这两个魁首,她也有办法,总之最后两人是会有情人终成眷属的。

    只是太对不起那些精心准备兴致勃勃的百姓了,他们这几天总在宣扬今年朝花节的操办人谦王是如何的公正无私,要是他们知道这一切被幕后操作了,哎,该如何失望啊?关于这一点,她只好说声对不起了。

    她也是为了成全一对有情人才这样做的。

    燕心容没有出现,西门雨佳自然也失去了参加的兴趣,自动退出了。

    赛制是这样安排的,抽签决定四人一组,分别选择自己最擅长的进行表演,评判进行打分,分值比较高的再参加其他方面的比拼,分值底的直接淘汰,这个打分制度是七七提出来的,这样更方便她作弊。

    等到脉脉轻轻和所有人都比的差不多了,只剩下十个人了,秀儿才出场,准备一局制胜。

    秀儿最先参加的是书画方面的比赛,她在书画方面也有一定的造诣,但是比起脉脉轻轻这样专门训练过的,还是差了些,但是贵在七七提前教给她的一首李商隐的诗,再加上她懂兽语,招了很多蝴蝶在画作上翩翩起舞,那情景为画作增色很多,毫不意外的获得了高分。

    而脉脉轻轻发挥正常水平,也不等评判的分数下来,直接上前承认输了。

    “奴家自认达不到这种招蝶的本领,甘拜下风。”

    其他人还比不上脉脉轻轻,看两人都认输了,再看看秀儿的那首诗,真是点睛之笔,自愧不如能不认输吗?

    她第二个参加的是琴艺比赛,一曲凤求凰让大家听得如痴如醉,那百鸟朝凤的真实场景再现,众多鸟儿盘旋在半空久久不肯离去,这是从来没有见过的盛景,能做到的没有几人,如如评判说:“奴家今生有幸见识到秀儿姑娘*的琴艺,也是无憾了。”

    再加上和她一同比赛琴艺的上届花魁脉脉和轻轻赞道:“好琴艺。”

    大家都这样说,一切救都顺理成章,没有人会怀疑,要不然你也去试一个,能招来一只鸟也行啊,一些老人们都没有见过这样的盛况,高喊起来:“秀儿秀儿。”

    秀儿的名声哄一声一炮打响,因此成了里面呼声最高的夺魁人选。

    在舞蹈方面,也是等脉脉轻轻超越了大家之后,秀儿再出的场,她表演的是掌上舞,这是如如当年的成名舞,除那以后,再也没有一支舞蹈能够超越,自然第一个获得了如如的认可,也获得了如如粉丝们的认可。

    毫无意外的秀儿获得了花魁,第一个得到了脉脉轻轻的认可和祝福,以前的花魁都大方的祝福,都不觉得难堪和丢人,随着这股被带起来的正能量,大家都主动上去祝贺秀儿获得了花魁。

    没有一个人怀疑这其中有什么不妥,也没有去想脉脉轻轻为何每样都比赛了那么多场,而秀儿每场只比了一次。

    都觉得这是她技压一筹,实至名归。

    就在燕北谦宣布今年的花魁是秀儿,让她上台接受大家的祝福时,燕北深来了一句:“秀儿姑娘是哪里人?本王怎么从来没有见过?”

    七七嗤的一笑,高声道:“深王可曾见过那个人?”

    她指着百姓席中坐在最前面的皱纹深深,牙齿掉光,眼睛浑浊的老人问。

    燕北深不屑的哧了一声,他怎么会认识这么老又平凡的老太婆?

    “哈哈。”众人调笑起来,打趣他:“深王,燕城成千上万的人,您能都认识吗?”

    燕北深的脸顿时黑了,怒道:“本王是说,她不是我大夏的人。”

    “咦,先祖皇帝不是说过只要是人都能参加吗?难道深王记性不太好?大家不要介意哈。”七七高声道,这句话,几乎全场的人都听得见,下面的百姓都嬉笑起来。

    “朱七七,你故意的是不是?是你在包庇她吧,你跟大家说她是不是水云天的人?”燕北深气愤的站起来指着七七的鼻子道。

    众人里知道水云天这块地方的人都是一惊,居然是水云天的人,水云天的人来参加大夏朝的朝花节干什么?他们不是自认身份高贵,不屑与他们为伍吗?

    “这秀儿身上有禀赋,即使赢了也是胜之不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