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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3敢娶试试夜有人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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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送他一记鄙夷,若无其事地盘坐回来,再想到如今自己完全没有地位,就如同初来驾到,今时今日的情形于她十分不利,心底不由一寒。

    黎雅逸毕竟有大将之风,经历大小事甚多,虽然惊,那不过是瞬之间的事,待稳了心神后,才重新正眼看着若无其事的独步摇。

    若不是她微挑眉也跟着一起看过来,黎雅逸几乎以为自己幻听了。

    “你——你刚刚说什么?”虽然没怀疑自己有听错,但还是再一次确认。

    “你没听错,留下来,怎么都得有个靠山。”而你黎雅逸就是那座让独步摇看中的靠山,当然,这也是因为只认识他的原因。

    黎雅逸不知该笑还是该哭,再细想一二,却觉得有点理,但……殿下那边会不会……

    似看出他的犹豫,独步摇也不勉强摆摆手,“算了,这事就当我没提。你自个寻个理让我住入将军府便是,我不太喜欢拘谨的生活。”

    意思是她要一个可以自行出入,又不容易惹麻烦的身份。

    “将军府中,做我随从,可自行出入。”黎雅逸几乎是脱口而出。

    独步摇挑挑眉,随从?

    “换一个。”独步摇挑剔地回绝这个有损她脸面的身份,就算她再如何落泊,也不至于论落到做人随从这么无奈。

    又不是什么逼不得已的事,这个男人定然是存心。

    黎雅逸敛眉,拿正眼去看她。

    “肖公子是想如何?将军府中并不缺人手,本将军亦也不缺弟弟。”这话是连同她前边的提议也一并给回绝了。

    其实,黎雅逸心里有些疙瘩。

    认一个与殿下不清不楚,又有暧昧关系的男孩为弟,这不是给自己添不自在么?所以,就算是能,黎雅逸也不会这么做。

    独步摇偏头不语,略一沉吟,随后目色微转。

    既然两样都行不通,那以最为简单的形式来不就成了,她如今以肖公子的身份行走,这京中除了李倾的人就是自己的人识得自己身份,其余人根本就不会往那方面去想。

    也不知这是不是李倾最终的目的,却不得不说,李倾还真的有些脑子,知道提前防备。

    “做不得干兄弟,我亦不喜随从这行当,就拿我当贵客来看待,供养在将军府也不失为一件好事!”独步摇声音淡淡,神色自若。

    黎雅逸嘴角抽了抽,贵客?供养?

    也愧得她从嘴巴里吐出来,半点倜傥笑意也全无,认真得让人不容拒绝。

    黎雅逸的沉默也算是默许了这样的事,独步摇也不再废话多说,直接了当的问了墨家的情况。

    前往将军府有一段路程,就算是说不完,也让她知道个大慨,也不至于让自己胡乱撞来撞去,最后惹了麻烦。

    因是女子居多,就算有男子在其,但发古人那种男女尊卑分得极清,又怎么会允许一群女人横空出世插上一脚。

    对于世人而言,女人只要乖乖的呆在后宅里便是,然后就是过着枯燥无味的争斗生活。

    墨竹儿领着女子会英勇杀敌,但所有功劳终是归了黎雅逸。

    女子不得参与政事,这是不曾变过的规矩。

    墨竹儿突然出冒出来,将一群女人带上战场,又表现得丝毫不比男儿逊色半毫,掌权的男人们也是害怕这样的女人存在。

    琰国皇帝甚至是对墨家,女子会直了杀心。

    一道圣旨下来,就将墨家与女子会打发在一处偏辟,再无人问津。但从黎雅逸的口中得知,皇帝的手已经正慢慢的勒住墨家的脖子。

    也就是说,皇帝早就对墨家出手了。

    若是独步摇记得没有错,墨家因为之前伤损惨重,几乎只是护下了一些弱小的孩童,大多都是七八岁左右,墨家人口众多,又是世人眼里的贱命。

    个个都是无人要的孤儿,这也是墨家目前弱点所在,独步摇若管起来,亦是一弱点。

    以女子会的能耐或许可以护孩子们周全,但终究是不能长久,护得了一个,却护不了第二个。

    墨家对于琰国,天下的上等男人来说,就是一个威胁的存在。

    有一天,女人的地位真的撼动了男人地位,世界将会被颠覆,居时,哪里还有他们男人半分地位可言?

    所以,他们是该怕的。

    只要看见过女子会在战场上耀武扬威横冲杀战的情形,都会心悸,会惧……

    在行过那处酒家时,独步摇让黎雅逸的随从郑犸驻停马车,不等黎雅逸寻问何事,一溜烟就跑得没了影。

    黎雅逸再想着追上去已经来不及,只得令郑犸在原地等。

    而就此时,迎面而来的几辆马车直接停驻在他的面前,黎雅逸也被对方数辆马车所吸引,注意到马车里还有别的,想要将伸出来的头缩回去为时已晚。

    独步摇去了酒家的住店费后,拎着自己的包袱往回行,却不想会看到这一副画面。

    只见黎雅逸周边不知道何时停了几辆马车,而那拦路马车似乎很有意的将马车赶停在黎雅逸的周边,让黎雅逸来个急退不得。

    再细看过去,才恍惚发现,里边竟有数名妙龄少女盈盈有礼地站在自家马车前,隔得有些远,独步摇听不清他们的谈话内容。

    挑挑唇,心想着这个黎雅逸招桃花的本事也不是盖的,不知怎么的,又想到那位闭门而不见的人,低叹一声,向人潮走去。

    看着迎而上来的黑衣少年,众女一愣,跟随着独步摇的动作移着目光。

    独步摇也不理会这些女人,很自然的将包袱往马车里一放,这才漠然回过头,冲正脱不开身的黎雅逸道:“可以走了。”

    声音有些冷,却极是好听。

    独步摇也不得几女怔愕的眼神,直径跳上马车,连招呼也不曾打一声。

    “黎将军,这位是……”有女声大胆而出。

    毕竟过问将军私人事,会惹人恼。

    黎雅逸心底暗送一口气,冲着几女沉声道:“黎某还有些要事要处理,各位小姐,苏某先行一步。”说完,不等她们反应过来,人已经迫不及待地钻入马车,立即出声:“走。”

    郑犸早就见将军脸色不佳了,这会儿一得令马车拍打马屁,带着冲势破出,那几辆马车也不敢真的拦住大将军的去路。

    黎雅逸明显的比刚刚脸色更差,李倾不见独步摇已经让他有些意外,如今又遇上这几个女人,心中竟有些郁闷之气。

    片刻的压抑就被独步摇打破,“你似乎很不喜欢那几个女人。”

    很肯定的话,从黎雅逸的面色上来看是如此没错。

    此话一出,刚刚还处于难看的面色,愣是有些不自在。

    独步摇捕捉到他闪闪而现的表情,了然于胸,也不再问,而是直径地开口:“将军也老大不小了,是该成亲了!只可惜刚刚匆匆而瞥,还真没看清几女长何模样。在下,也只能在这里先道一声恭喜了!”

    独步摇的话中带着几分倜傥味道,眼神坦荡地瞅着黎雅逸。

    但也不知为什么,黎雅逸心里却升起一股无名恼怒来,抬起那双冷瞳,灼灼而逼人。

    “肖公子该去恭喜的人,恐怕先是殿下。别忘了,殿下与黎某年纪相当,身侧却无一人。”甚至侍女都不曾近得他的身边。

    黎雅逸略低哑的声音有些刻意的薄酸,被独步摇倜傥一番,怎么也不能让她心中好过。

    独步摇放在包袱的手指一蜷,眼眯成一线,迸散锐利狠厉的光芒,直直看向黎雅逸。

    “你刚刚的话是什么意思?”满眼杀气翻译滚而来,直刺得黎雅逸眼睛生疼,看着独步摇,愣住了。

    既而唇形微启,“皇上前两日闲着无事,便做起了媒婆,将殿下的红线牵到了周小姐身上,只等着择日而婚。”

    黎雅逸的声音淡淡,话却是不假。

    当今皇帝是他的皇叔,又是皇上,做个主许个嫡系小姐给他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本来独步摇以为自己可以放开,如今听到他快要成亲的消息,冰冷的脸再度冷了几分,眼神慢慢地变成平静,似乎刚刚那一瞬间的表情不过黎雅逸的幻觉。

    “他不会娶。”独步摇笃定。

    黎雅逸有些愣,却不知她的自信从何处而来。

    将独步摇看成是男子的黎雅逸是不看好她与李倾,毕竟李倾身为皇子,而他肖公子虽有些勇,世人眼里却是不容允这样的恋情存在,或许他可以理解,但世人却不能理解。

    李倾受百姓拥戴,可想而知,若是让子民知道他们敬为天神的殿下有了这样的恋情,会是怎样的一个反应。

    “你……”想对她说些什么,终是说不出口。

    独步摇看穿他的心思,也知道自己这装容让人误会,却仍是不解释。

    “他敢娶试试。”到这里,独步摇眯了眯眼,“他敢娶,我掀了琰国。”

    声音绝对的霸道,冷锐,让人听了心胸不由一颤。

    黎雅逸望着这个绝美少年,有瞬间百味砸来,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路无话,马车内的气氛却是明显的郁闷压抑。

    入了将军府,独步摇面色虽然平静,却已冷了几分,黎雅逸只吩咐人将贵客按排好往处。真如独步摇所说,黎雅逸得将她当贵客来对待。

    遂跟着小厮步入后宅,独步摇依旧未曾言一语,沉冷得有些可怕,连领路的小厮都不自觉地浑身瑟缩几下。

    将军府占地面积广,风景美好,但眼前的风景再如何美好,独步摇却是起不了心思去观赏。

    因清明时节,又是白日青天的,女眷们自然是趁着这样的好机会跑出府!

    所以,独步摇从一踏进将军府,到是觉得有些冷清。

    看着房屋层层叠叠的过去,可见这黎家中人丁极旺。

    独步摇居住的地位极为安静,却也不偏僻,是将军府上用来招待贵客宝地。

    独步摇也未曾挑剔什么,黎雅逸按排自己住哪便是哪。

    黎雅逸一回府,管家那边就来了人,也不知是什么事让他匆匆而去。独步摇也没有在意,跟着小厮进了院子。

    挥退了小厮,独步摇将自己整个扔在榻上,睁着眼直盯着帐顶,几欲要将上边盯出一个大窟窿。

    独步摇脑中回响起今日黎雅逸所说的话,眉目皱成川,心里边特不是滋味。这么一气起来,独步摇竟也忘记问当时李倾是否有应允?

    若是他敢应,她就……

    愣在这里,独步摇无力地呻吟一声,彼有几分泄气的无奈。

    直置入夜,都无人前来问津她这个“贵客”。

    然而,就这时迎来了另外一个人。

    感觉到熟悉的气息,独步摇躺了半天的身子腾地坐起,看着立在床边的身影。